创世纪的开头叙述了有关人类的神话(参创1-11)。神话是以想象出来的故事,运用象征的手法,来表达现实世界的真实情境,而这个真实情境往往超越我们的理解,又无法用言词表达。
创1:1-2:3告诉我们,救赎始于创世之初。在起初什么都没有,只有天主。创世纪借用故事和象征来描述创造,故事和象征给了我们想象的空间,让我们发现这个创造之所以特殊,是因为天主首先爱了我们,祂给了我们一个美好的世界,由我们来照顾,但不是让我们自私地滥用。
这两个创造故事的部分传统,经过千百年的口耳相传,代代绵延,最后在各个时代,在世界各地,写成了文字。年资较浅的第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出自司祭传统(参创1:1-2:4a)。在这段叙述中我们看到,造物主面对的麻烦好象是水太多了。就在这一片混沌中,天主用七天的时间造了世界。
日复一日,世界逐渐成形。第一天,天主说“有光”(创1:3)就有了光,而天主看了认为好。每天都有新的东西创造出来,天主看了都认为好。第三天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创造行动:创造旱地和植物(创1:9-13),生出植物显然是创造旱地的特殊发展,而它们竟然是一起的。第六天也非常重要,再度有两个不同的创造行动:创造陆地上的动物及创造人类(创1:24-31)。这两个创造行动一起发生,且彼此互为延伸、相辅相成。这两个分开的行动都是再创造中单一的时刻中造成的,人类及生物出现了。人类虽然不是创造中唯一重要的部份,但由人类负责整个受造世界的一切,所以不能毫无所限或以一成不变的方式去滥用其它的受造物。
第七天天主停止了一切的工程,之前祂用六天时间创造了美好的宇宙,对自己的创造也很满意,创2:33告诉我们:“天主祝福了第七天,定为圣日”。所有受造物都蒙天主祝福,但祂特别祝福第七天,将之定为圣日。我们欣然遵守安息日的祝福,因为这能让我们亲近天主。不是只有天主能与我们建立关系,我们也能在每周的这一天脱离日常的工作,以特别维系我们与天主的关系,在朝拜祂、在爱近人之际,更接近祂。古老久远的第二个故事 这个古老的故事(参创2:4b-3:24)出自雅威传统,反映出与司祭传统完全不同的文化。从这段记载我们看到:天主面对的是缺水的问题,可是,在干旱贫瘠中祂创造了富饶与秩序。
天主用尘土形成了人,给他起名叫亚当,是阿拉美语“来自土”的意思。这个创造行动完全不同于天主的其它创造行动。祂以创造的艺术,亲切关怀地塑造了人。当天主向自己的受造物鼻孔吹气时,这个行动更显亲切,就在那一刻人有了生命的气息,而天主走近了他。
天主造了一座花园,让亚当看管,他可以悠游其间,无忧无虑地生活。只有一件事他不能做,就是不能吃知善恶树的果子。花园是人享有与天主特殊亲密关系的处所,并供给人的一切所需。虽然如此,天主仍觉得人的生活有所不足:“人单独不好,我要给他造个与他相称的助手。”英文“助手”的翻译略逊于希伯来文的“ezer”,“ezer”不是助手或仆人,而是互相依存的伙伴,双方同等重要。
天主用尘土造了各种野兽和飞鸟,把牠们引到人面前,看他怎样起名。人给牲畜飞鸟起了名字,但没有找着与自己相称的“ezer”。
上主天主遂使人熟睡,当他睡着了,就取出了他的一根肋骨,再用肉补满原处。然后上主天主用那由人取来的肋骨,形成了一个女人,引她到人前,遂说:“这才真是我的亲骨肉,她应称为‘女人’,因为是由男人取出的。“(创2:21-23) 从男人的一部分造出女人,重点在于象征彼此亲密关系。希伯来文的女人为:“ishshan”,是男性的“ish”。
男人为动物取名显示自己的权威在牠们之上。另一方面,女人的名字出自男人的名字,所以没有谁高于对方的问题。男女相同的名字唯一的差别在于男女各有特质,而且同时捕捉住彼此亲密相属的关联性。
最后两节叙述男人应离开自己的父母,“依附”自己的妻子,二人成为“一体”(创2:2-4)。不必把这个意思局限在男女两性的结合。依附指的是男人和女人在生活各层面骨肉相连,是一种能保有双方各自独具的个别身分之间的相联相署的关系。在这段创造的描述中,不论男女,如果没有对方,都是不完整的。
创世纪第二章描述一个场域,在那里有男人爱女人的纯情喜乐,男人和女人都爱天主,男人和女人都爱大自然。两个记载的一致性 在这里我们看到两个创造的故事,一个描述理想,另一个反映真实境遇。为什么两个创造的记载用安息日来相连结?
也许作者想说的是:天主创造了安息日,为破碎的关系疗伤。建立关系需要时间,而且也不是只靠天主单方面制造彼此间的关系。(取材自《Exploring Scripture Together--Old Testament by Mary Chalmers and Sr. Mary Do8le H F. 》由 Catholic Bible Foundation of South Africa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