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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释义之五
来源:献县教区网站 作者:教会 日期:2009年08月10日 访问次数:

创世纪释义之五

第九节    创11章释义

一、巴贝耳塔  11:1—9

建造巴贝耳塔的历史虽然只有短短的9节经文,但因它在整个梅瑟五书里的位置,却显得非常重要。因为圣经可以分成两大部分:前一部分叙述人类的原始历史,讲整个人类的救援史,只占创世纪的前十一章;后一部分叙述“天主选民”的救援史,包括其他全部圣经。巴贝耳塔的历史就在这两部分的中间。

在建造巴贝耳塔的历史中有两种思想:一是罪恶的扩张及日益得势,另一个是城市的建筑。这第二个思想已在加音的历史中提过(创4:17),提出的原因是用它来代表人的自作聪明,这一观点无可否认,是受游牧民族爱荒野、厌城市的天性影响。但圣经作者在这里是要用巴贝耳塔来表达人的自负,想凭自己及宇宙的力量来达到人类的统一,而把天主放在一边。

叙述巴贝耳塔的这篇短短的文字,实际上担负着双重的任务:一是藉着一段很紧凑的历史,在人类史前史与人类历史之间架起一座桥梁来;另一个任务是把原始历史与亚巴郎的历史接起头来。从此以后,广阔的人类历史视野向美索不达米亚这一带收缩,这就是亚巴郎祖先的故乡。整个人类的历史慢慢变成一个家庭、一个支派、一个民族的历史。

11:1

“全世界”:并不是指整个世界和所有的人类,只是指作者所知道的地区和民族。如果是指整个人类,那么1、2节之间便失去了连络,1节所说有同样口音的人,必然就是2节所说的在史纳尔地方找到一块平原的人们。

11:2

“他们由东方迁移的时候”:这里告诉我们,建造巴贝耳塔的那些人,不是底格里斯及幼发拉底两河流域的土著,而是由“东方”迁移过来,他们的本乡是在美索不达米亚的东边。考古学告诉我们,在BC50世纪末期,有很多民族迁入两河流域,苏美族就是由东部的山地迁来的;在苏美的象形文字里,“山”字这个记号有“乡土”或“东方”的意义,这说明他们的故乡是东方的山地。

“东方”在创世纪里常带有负面的含意,“东边”常和“上主的面”相对,离开伊甸园就是离开上主,离开后他们往东方去了;后来亚巴郎打发他婢女哈加尔所生的儿子往“东方”去(创25:6),他的孙子雅格伯逃难走往“东方人之地”(29:1),受尽艰苦,直到他重返迦南才可安顿下来;这再一次反映创的作者把“东方”视为不理想的地方。

“史纳尔”:这个名字在楔形文字里也存在,在创10:10节里已经提过它,含的后裔住在这地方。它实际上就是美索不达米亚最古老的名字,处于美索不达米亚的南部,后成为著名的巴比伦;所包括的区域,大概是由现今的巴格达至波斯湾。

“找到”:无意中找着、遇见的意思。

“平原”:可能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两大河之间。

11:3“做砖,用火烧透”:巴比伦文化的发源和进展,与砖的制造有不解之缘,原来在两河之间的大平原里,没有任何石砖,而且也缺乏木材,因此苏美人必须另找建筑的材料。他们发现河水泛滥后,留下的冲积土是很好的粘土,可以用来制成砖块,在太阳下晒干后就可以用来修建房屋;此外,他们为了使砖块更加坚硬牢固,也用火烧。

“用沥青代灰泥”:因为在苏美、巴比伦找不到石灰岩,因此他们就用当地出产丰富的沥青,使砖粘在一起。今天的伊拉克及其他中东国家还是盛产石油及沥青的地方。沥青的用途非常广:涂在墙上可以防潮,用树皮、草或柳条编的东西涂上沥青可以使它经久耐用,船底下涂上沥青可以不漏水。另外沥青还是重要输出品之一,运往埃及换取粮食(出2:3)。

11:4“城”:指有防卫设备的城市,他们住在平原,比较容易受敌人袭击,住在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城堡,自然安全得多。

“塔”:有如现今的摩天大厦,高入云霄。

在巴比伦的城中有一特征,就是他们有高塔,他们把这种高塔称为齐古拉,意思就是“有阶梯的塔”。

巴比伦人建塔是分好几层的,共分七层,下面的一层最宽,以后一层层的小上去,各层之间有阶梯加以联系。七层的每一层都按照一个星名加以命名,并用不同颜色的琉璃砖砌成金碧辉煌的颜色。在太阳照耀下,这种庞大又灿烂夺目的建筑物实在好看。

下面我们看一看梯形高塔的来源:

在苏美及巴比伦的宗教里,高塔的建造既是如此别致,我们可以追究一下它的来源和它的发展情形。情形大约是这样的:苏美人在BC4000年时,由东部的山地迁入史纳尔平原,在他们未迁入之前,他们习惯在故乡的高山上敬拜神明;在迁入史纳尔平原之后,为了保存以往的敬神习惯,便制造假山,在“高处”敬拜神明。这些敬神的假山,随着文化的进展,蜕变成各种形式,最后便定形于多层的齐古拉——塔。

“摩天”:一方面象征“高”,另一方面摩天表明塔要直达天主所住的地方,和天主看齐,因“天”是天主的居所。这是对天主不敬,是骄傲的表现。

他们建城的塔的目的有二:

a、“好给我们作记念”,反映出了人的骄傲,让人人都认识他们,赞美他们所造的伟大工程。建巴贝耳塔是企图侵犯天主的威能,做只有天主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守本位,是反叛,是越距。

b、“免得……分散了”:他们以为建造了这坚固的“城”和“塔”,就可以抵御任何敌军的侵略,可以永久地“住在那里”,不会分开。想不到,正因为他们建造“城”和“塔”,他们就“从那里分散到全地面上”。

11:5天主并不是一个近视眼,需要亲自下来才能看见,这只是一种拟人的描写。

这几句话也是一个讽刺,人以为自己所建的城和塔已经摩天了,到达了天主的居所。事实上,还差得太远,天主在下来,才能看到人所建的城和塔。

11:6—7

“一样的语言”:“语言”并不专指人类所说的话而言。古代亚述国王在他们的凯旋坊上都写道:“……使某国某地说一样的话”。这种说法并不意味着亚述的侵略者强令他们所征服的国家及人民,放弃自己的语言,只用侵略者所说的语言;它是指各个被征服的民族在政治、经济及宗教上的统一。

因为他们是一个民族,说同样的语言,有合作的精神,所以他们作什么事情,都可完成。

“如今……这事”:“这事”指他们所造的城和塔。

“没有不成功的”:除了本节,这样的句子只有在约42:2出现过一次。本处作者指出,如果上主不阻挡人建造巴贝耳塔,将来更不堪设想,犯罪会更加猖獗。

“混乱”:就是把他们的语言打乱,让他们听不懂对方所讲的话,不可以沟通,不能同心合力地去建城和塔。

这里有人要问:为什么天主不直接破坏他们所造的建筑物呢?这种处理方法只针对“病症”,没有真正料理“病源”,名副其实地治标不治本,因为他们还可以把天主拆除了的城和塔重建起来。把他们的语言打乱才是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他们不能沟通,就不能团结起来,同心合力地去做一件不该做的大事。

11:8

“分散”:是一个重要词汇,在本章出现了3次(4、8、9)。第一次记叙当时的人企图建塔和城,因不想“分散”;第二次就是本节,上主把他们“分散”了,可说是“分散”的行动;第三次是人不能建成塔和城的原因,因为他们被分散了。

为何会“分散”?可能因为他们言语混乱,听不懂对方所讲的话,完全不能沟通,于是各行各路,不能聚在一处。

11:9

“巴贝耳”:是民间的说法,来自希伯来文的balall(巴拉耳,紊乱)这个词,按巴比伦语来讲,就等于“上主的大门”的意思。作者用这个词,可能是带着一种嗤笑的意味,就是说,在上主的大门前,上主把语言混乱了。

二、11:10—26  闪的后代

本段是闪的简短家谱,与创5章十分相似,但在这里先祖的年岁较短,洪水前的人平均岁数是858岁,洪水后的人平均寿数是300岁;也没有明确地说明每一位的一生年岁。这家谱将亚巴郎的历史与世界的历史连接起来。虽然我们对这名册上的人认识不多,路3:34—36节提到他们,因为亚巴郎的后裔是由他们而来的,地上的民族都因他们而得福。

三、11:27—32 特辣黑的后代

家谱

特辣黑{亚巴郎(妻 撒辣)

       纳曷尔(妻 米耳加)

       哈郎  ( 米耳加    依色加    罗德)

在这里注意两件事:

a、撒辣不育:在旧约时代已婚女子不生育,对她来说是一个大灾祸,是一个很大的悲剧。

b、罗德是亚巴郎的侄儿,他因父母双亡而被亚巴郎收养、及跟随着叔父。

 

第三章   以色列民族族长史

 

从创世纪第十一章最后几节(11:27—32)圣经开始,广泛的人类“原始历史”渐渐收缩,收缩到加色丁的乌尔这个地方,一位族长、亚巴郎身上,从此人类的历史变成了一个民族的历史。

关于亚巴郎、依撒格、雅格伯的历史曾有人提出过怀疑:他们真是个别的历史人物,或者仅是民间的、宗教的等神话的位格化?族长的历史无疑是一种紧凑的、缩短的救恩史,因为它把中铜器时代800年的时间,闪族支派的迁移及彼此之间所发生的关系,很紧凑的放进亚巴郎到雅格伯的十二个儿子这四代的历史里。

经过多方的研究与讨论,今日学者公认,族长史里所说的辈份仅有一种广泛的意义,不必代代相传,把人类历史里的年代完全填满。至于族长本身,他们被刻划的这样有个性,有特色,必定是个别的历史人物无疑。

三位族长的年龄,仔细一算,是三个奇怪的数目。原来把亚巴郎、依撒格、雅格伯三位族长的年龄拆开,所得的数目就有两个方向:一串数目向下降7、5、3,另一串数目向上升5、6、7。

          年龄         拆开得              小数相加得

亚巴郎  175         7X(5X5)               17

依撒格  180         5X(6X6)               17

雅格伯  147         3X(7X7)               17

这些数字、隐语的象征意义,至今还没有人完全明了。

族长史为以民来说有决定性的意义,这些史实为以民不仅是过去的事,还是他们目前存在的释义。应该知道在这些篇幅写成时,离所发生的事情已有1000年以上的距离。在这个相当晚的时代里,以民已受过先知们的熏陶,而渐渐领悟到自己被选的奥迹。这些篇幅因此是智慧文学及神学反省的产品,所写的是救恩史的事迹。以民历史越往前进,他们越看的清楚,是天主的宠爱领导他们,并没有他们自己的功劳。这种信念使他们在信仰动摇时,仍对自己祖先的天主保持忠诚。

族长被选的事实刻划的非常清楚,同时还将许多民族的由来描写出来,因为以民不能离开那些民族而独立生存。这也就是族长史的特征:个人的历史与各民族史互相渗透。所谓的家谱无非是被选的民族渐渐与“血肉所生的子女”隔离。

在族长史里还可见到以民,从君王时代往回看时所特别看重的一点,那就是犹大是天主特选的支派,是天主许给的合法继承人。这的确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在雅格伯的儿子中,长子的特权没有什么作用,有作用的是天主的特选,而这一特殊的拣选落在了犹大身上。我们可以看一下雅格伯降福他儿子的话:

创49:3—4,对勒乌本, 创49:8—10对犹大。

一、族长史的写法及其神学

族长史确定是一部伟大的史诗,里面充满了各色各样的叙述、轶闻及小说,它们的来源都不一样,但都在同一名话的领导下凑合到了一起,这句话就是“我们的祖先本是弱者,但却是诚朴坚信的人,他们便被天主选为自己的民族”。因此,我们在族长史里所读到的,不只是一个有关民族来源的报导,还有整个宗教问题及教育作用:相信一个忠实的天主及他的护佑,他曾是我们祖先的天主,如今他还是我们的天主。

所以我们不该在族长史里找历史的文件,因为旧约的先知对族长史的写成,一定发生过决定性的影响。这里我们可借用G·瓦兰德的一个分法:把族长的经验分为原有的与继发的,原有的就是族长们亲身有过的经验,继发的是在一个较晚的时期,站在不同的神学立场,看那些经验并加以解释。在圣经里所能读到的,只是这第二种,而不是那第一种经验。

1、文字分析:

a、源流

族长史是由好几个不同的源流汇合而成的,除了在“原始历史”里所提过的两个传统,即J和P之外,由创15章开始,又加入一个新的源流,这一源流因称天主为厄罗因,就被学者们称为厄罗因典,简称E。

b、结构:族长史的章节划分:

亚巴郎、依撒格和雅格伯三位族长的历史可以分为以下的章节:

12:1—25:18亚巴郎的生命史,其间已插入依撒格的一部分历史(17:15—22他的许诺,18:9—10他的诞生,21:1—3,22:1—19他的被祭,24章他的结婚)。

25:19—36:43依撒格及他的儿子厄撒乌与雅格伯的历史,在这段历史中雅格伯的历史写得特别生动。

37:1—50:26雅格伯和他的十二个儿子的历史,这里若瑟的描绘最为突出。

c、创14章

创14章是一篇很奇特的文件,和其他的源流(J、E、P)没有任何关系。按它的体裁和语气来看,它和创世纪的其他篇幅都不相同,大概是一段很老的残篇,在经编辑者略加修改后,利用它来抬举亚巴郎的伟大和英勇。

创14:18—24与新约的关系特别密切,默基瑟德带着“饼和酒”来迎接亚巴郎。默基瑟德代表的是自然宗教,亚巴郎代表的是启示宗教,这里二者相遇,不但不与相冲突,还互相补充,互相鼓励。

饼与酒这两个大自然的礼品,是新约的祭献中所不可缺的条件,耶稣的救世工程藉着它们得以成为常存的事实,及神圣的临在;耶稣在受难前夕,以饼与酒为礼品建立新约,因此这两种礼品便成了以后一切圣体庆典的必要原料。

d、资料

在给族长史分析不同的文字源流时,我们发现P源流所保存的资料不多。J的叙述从亚巴郎的蒙召开始(12),所叙述的一切又广泛、又仔细,而在若瑟的历史中忽然中断(40章),从此以后与较晚的E合并,同时叙述雅格伯儿子的事。关于若瑟的历史,E叙述的格外详细。因此我们今日所有的描写族长史的文字,以J所占的成份最多,其次是E,再其次才是P。

但是这种文字源流的多少分配,并不表示这些源流的原有状态也是这样的或多或少。例如E既有很多连贯的、精彩的叙述,很可能他的原有状态,比目前所存的还要多,是最后的编辑人把它大大地修剪一番,才使它如此贫乏起来。下面我们可略提J、E、P三源流各自所有的特征:

a)、J:J源流出自BC10世纪或9世纪的南国,他要写的是一个人类大统一的历史,而把天主写成全人类的主宰。在这里族长们的信德固然是描写的对象,但他们的缺陷和弱点也毫无顾忌的加以暴露,由此看来他们所以成了族长,全是出自天主的惠顾。这里面自然有一种教育的意向和宗教的训示:人即使罪恶满身,常能够、并常应该依靠天主,寄望于天主。

b)、E、E的传统来自BC9世纪或8世纪的北国,他特别强调天主的伟大,尊高及圆满无缺。由此可看出,天主与人之间的距离,为跨越这一距离,天主藉梦、天使、天上的声音等,把自己的旨意传达于人,不像在J那样直接与人交往。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E叙述族长们的事时,尽力说他们的好话。这些族长被他们说成古时的宗教英雄,整个以色列民族对他们都起敬起畏。

c)、P:P是BC5世纪,就是在巴比伦充军时期及归国以后,与J和E合在一齐的。在族长史里虽然P的资料不多,但这些P的作者却能把以色列民族里存在着的许多零星报导收集在一起,编成一部前后一贯的历史;并且有一个固定的神学主题,及好些个重点作这历史的经纬。把P作者与前两个源流—E、J的作者相比,那么P就像一位司仪,他用仪式的符号、神圣的数字,以及族谱的记录,四处张罗奔跑、预备着,并指挥着天主子民的神圣庆典。

总之,创世纪12—50章的族长史,是经过好几百年的进程才慢慢成熟的;目前的固定形态来自BC5世纪。这一文学作品,内容复杂,层次众多;它们不但在时间上,即便在神学的观点下,彼此也有很大的距离。历史的事实(原有的经验)曾经过晚期不同政治、不同神学反省(继发的经验)的描写与解释。

1、文化背景:

a、族长史的年代:

关于亚巴郎历史的准确年代,学者们还没有定论。阿尔布莱特及德沃克斯认为应该放在BC1900—1700年之间;罗利认为应放在BC18—17世纪之间;而哥丹却认为应该放在BC14世纪(埃及的阿玛纳时代)。不久以前,人们以为亚巴郎是巴比伦的伟大君王及立法者哈摩拉比同时代的人,而现在学者们正考虑,创14:1里的阿默辣斐耳是否就是哈摩拉比。

圣经的族长史因在乌尔等地的发掘工作,得到不少有关时代背景及文化状况各方面的旁证,但圣经中的个别事体,在至今所出土的文物中,并没有获得直接的证据;并且圣经中的个别人物,像亚巴郎、依撒格、雅格伯更是杳无音讯。刚才所说的旁证就是民间宗教及文化史的种种细节——关于婚姻、长子特权、过继法、奴婢子女的地位等,这些细节是圣经和其他中东文化所共有的。就根据这些细节推测,族长时期就是历史上闪族各支派大迁移的时代(BC2000—1700年)。

b、族长们迁徙的路线及主要生活地点:

圣经所报导的族长们在迁徙时所走的路线,是半游牧民族所惯行的路线。他们没有骆驼,只骑驴,用驴驮东西,他们的财富都是些像羊这样的小家畜。因此他们不能穿越大沙漠,而只能沿着河走,或在旷野的边缘,能遇到水草的地带。族长们到了迦南已不是游牧民族了,但还没有变成农夫,他们是半游牧民族。亚巴郎在迦南还被看作是“外人”,说他是一个“漂泊的阿兰人”。

亚巴郎、依撒格、雅格伯三位族长的名字,和一大串地名发生过关系。那些地方是:乌尔、阿兰、舍根、贝特耳、培尼耳、玛默肋、赫贝龙、别是巴。亚巴郎的历史特别集中在赫贝龙一带,依撒格特别在别是巴一带,而雅格伯的种种传统则在贝特耳、舍根及培尼耳,这些巴勒斯坦的中部地带。

2、“祖先们的天主”:

“祖先们的天主”,或“亚巴郎、依撒格和雅格伯的天主”这种说法,在旧约里是一个重要的,用来发誓的方式。从这一说法的进展,可以看到族长时代人对天主的看法如何前进,这就是有些学者所说的,由庇护个人的天主,进而成为一家的天主,进而为一个民族的天主,最后便成为全世界的天主。

但另有些学者认为:“专凭创世纪不容易知道族长们的宗教观究竟怎么样,因为当口传的最老部分都带着浓厚的唯一神的色彩”。但是无论如何,虽然我们目前的族长史受过先知们的影响或删改,但其中所遗留下来的许多奇特的、多神的叙述,还会令我们称奇不止。暂且不说辣黑耳偷她父亲的神像(创31:30,34),即便在每个族长的历史里,都有好多不同的厄耳(EL)神出现:(参《旧约导读》上96—97页)。

这许多厄尔神明都是地方神,因此族长们果真是相信多神的吗?大圣额我略答说:“我们应该知道,时间往前进,我们的神性祖先也在知识上长大。原来在认识全能的天主上,梅瑟比族长们知道的多,先知们又比梅瑟知道的多,宗徒们又比先知们知道的多”。

这也就看出,天主启示自己,必迁就当时人们的理解程度。如果用哲学的抽象概念去启示,必不能令人了解天主是什么,不如暂时以地方神的姿态出现,让人有一个简单的、不太清晰的信仰。很可能族长们最初只关心保护他们个人的神,把他和其他支派的神隔开;创31:53便有一个很好的例证,纳曷尔的天主及依撒格的族神好像是两个不同的神。另一个可能是由家神及地方神进而为唯一真神,即全世界、全人类的主宰的这种演进,是先知时代一神论已经非常前进时的看法。无论如何,圣经的最后编辑人特意提出,那些不同的厄尔神,只是同一个神的不同面具,或启示的方式,因此实质上众神只代表一神。

虽然在我们的圣经里,族长们用“雅威”这个名字来称呼天主,但这一名字为族长们也是陌生的。今日学者渐渐认为“雅威”一名来自米德扬人,梅瑟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在五书里可以看到,一切叙述所特别着重的一点,就是把雅威天主与祖先们的天主同化。

把雅威与祖先们的天主同化有两个好处:一是历史的延续性由这里得到保障,因为由此可见是同一的天主,从亚巴郎的日子开始,一直在领导着以色列的历史,其中,民间的传统及宗教信仰互相渗透、互相鼓舞。另一方面,这也是一种净化宗教信仰,使之走向唯一真神崇拜的成熟阶段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先是族长和他的全家,以后是整个以色列民族都清楚的知道,在各种不同的显现中,经过好几百年的时间,常是同一的天主,用他特殊的保护在扶持着以色列民族。在王国是期达成的宗教敬礼的统一,大约便在这里得到具体地表达。就像耶路撒冷的撒落满圣殿,虽然胜过舍根、赫贝龙等地的圣所,但在这些地方所崇拜的,仍是唯一的真天主,同样,许多不同的天主显现,及启示的方式,都是来自一个雅威。

3、神学主题:

a、 天主,天主以外别无一物:

写族长史的最后编辑人,实在称得起大手笔,他能将来自不同的传统、不同的宗教信念,编辑起来写成一部连续的,兴致盎然的“历史”。

贯穿着整个族长史的基本主题是:天主,天主以外别无一物。在那遥远的古代东方的生活里,在那闪族各支派的大迁移中,有一件崭新的、使人激动的事件发生:天主要开始一个宗教性的新创造,天主的这一行动主题分成三段(创12:1—3):见《旧约导读》99页。

b、真正有决定性动作的是天主

真正具有决定性的动作常来自天主,人可以动脑筋、搞计划,但掌管一切的仍是天主,就如俗话所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族长史里我们可以见到,多少次天主使人精心构造的周密计划化为泡影;就连长子的特权也阻止不住天主的自由行动。相反,恶事、不义的事、谎言,甚至杀人的歹意却能被天主转入好的结局,就如若瑟在埃及向他的哥哥们所说的一样:“你们有意对我作的恶事,天主却有意使之变成好事,造成了今日的结果: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创50:20)。这句话的确含有高深的神学意义。

c、人的计划与天主的计划不相符合,没有多大意义

在神学主题里也可见到圣经作者的训诲目标,每次人以为可以做自己生命及前途的主人、可以主宰一切时,天主就把人的打算击的粉碎。撒辣荒胎没有子女,亚巴郎按照当时的风俗,有意把他由婢女哈加尔所生的儿子依市玛耳立为嗣子(创16:1—4);但依市玛耳不是天主的许诺和祝福的继承人,而是依撒格这个撒辣于老年时所生的儿子才是继承人。同样,在厄撒乌及雅格伯两弟兄的历史里,天主的许诺的继承人不是享有首生权的长子厄撒乌,而是次子雅格伯。

简单地说,这一训诲是:人的一切计划、打算,以及对末日的保险,若与天主的计划不合,都是没有多大意义的。但认识天主的计划,并接受天主的计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达到这个目的以前,人必受到多方的袭击及艰辛的考验。

 

二、亚巴郎——众信者之父

人类的历史从亚巴郎起,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段落,为什么称为“新”呢?一方面是天主大能的行动,另一方面是亚巴郎不畏千辛万苦,毅然给天主所作的信仰及服从的答复。亚巴郎的蒙召是救恩史里的一个新的里程碑,因为它给天主的降生成人作了进一步的准备,天主与人的交谈由亚巴郎开始,经过基督,而在世界末日得到完成。因此圣保禄称亚巴郎为众信者之父,并说基督的工程就是使一切信者,无论是犹太人或外邦人,都分享亚巴郎的祝福。

1、历史背景

a、亚巴郎是一个历史人物,有旁证

首先应该承认,直到目前,圣经以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文字,或考古证据,来保证亚巴郎是一个历史人物。但是,除了“亚巴郎”这个名字在古代东方确实是有的,而非捏造的以外,许多文化史的资料给我们揭露,圣经关于亚巴郎所说的很多事并不是孤独的,而是当时其他民族所共有的。在一些城市里所做的挖掘工作,都供给我们很有趣,甚至很详细的参考资料。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有继承家业、立后嗣的传统(创15:2—4)。为得到嗣子的方法—婢女为主妇生子(创16:2),按照赫特人的法律买地的手续(创23:9—18),以及长子的特权及这一特权的变卖等。这些风俗和传统都是圣经,和在一些城市里发掘中所获得的文献中所共有的。同样,考古学所发现的迦南宗教和赫特文化,多次有和旧约所报导的事情相关联的地方。因此学者们一致认为:创世纪里的族长史确实是当时社会的忠实写照。

b、亚巴郎家族为半游牧民族,在“肥沃的新月”地带生活

族长和他们的家族都是半游牧民族,他们生活在旷野的边缘,在所谓的“肥沃的新月”地域内由乌尔,经哈兰、抵达迦南。这种游牧的起源所留下的痕迹,便在以色列的宗教及对天主的观感上保存了下来。牧羊人不断的更换住处,不把心思放在某一地点,而放在自己的家族里,使这个家在不同的地点体验到天主的领导。天主陪同着这个旷野里的家族一同迁移,随时领导他、照顾他。

至今人们把亚巴郎的时代放在BC1900年左右,但今日不少学者认为阿兰民族的迁徙在BC1700年左右才到达迦南,亚巴郎大约就是这次迁徙中的一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族长史的年代一共是150年,略等于把亚巴郎直接与原始历史连起来,亚巴郎经过诺厄的长子闪,直达舍特,舍特是亚当的儿子。

2、地理环境

圣经所说亚巴郎家族的来源,与两座古巴比伦的大城有关联:这两座城都是月神“辛”(Sin)的有名的朝圣地,一座是幼发拉底河下游的乌尔,另一座是幼发拉底河北部的哈兰。乌尔与亚巴郎的父亲特辣黑有密切的关系,因为乌尔是他的故乡,他是从乌尔携带着家眷到迦南来的(11:31)。至于亚巴郎受天主的召选是在哈兰,从此以后哈兰在整个的族长史里便保有特殊的地位,以后依撒格和雅格伯都仍旧与哈兰保持着密切的关系,因为他们的妻子都是从哈兰的叔父家里娶回的。

亚巴郎南下到了迦南以后,生活渐渐安定下来,他和迦南本地的居民从来没有发生什么宗教性的冲突。亚巴郎从迦南居民那里取来不同的天主名号和概念,把它们放在自己的神身上去。正如一位学者所说:“原来迦南的厄尔神有很多特征,是刚进入迦南的这些人的神所没有的;厄尔神的最大特点,是他被称为众神之父,及世界的创造者”。

亚巴郎不但与当地的人和平相处,毫无顾忌地把迦南人的圣地当作自己的圣地,并且也对迦南的宗教表示神圣的敬意。在圣经中对代表自然宗教的默基瑟德所说的话是毫无折扣的:“他是至高者天主的司祭”。即便族长亚巴郎与撒冷王默基瑟德的相遇是一历史事实,但在亚巴郎与默基瑟德的背后,仍可见到亚巴郎的宗教与迦南宗教一次有代表性的会面。默基瑟德实在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他的父亲、母亲、生日、死辰人都不知道,在一个崇拜多神的世界里,他很奇特地独自尊敬唯一真神。

在进入迦南以后,亚巴郎首先接触到的是舍根的居民,但他真正居住下来的地方,还是迦南的南部,因为南部比中部人烟更稀疏。在与亚巴郎的历史发生过关系的各地:舍根(创12:6)、贝特耳(创12:8)、贝尔舍巴(创21:31),最突出的是赫贝龙(创23:19),赫贝龙是亚巴郎从赫特人厄斐龙手中买来的山洞,亚巴郎就把他的妻子撒辣葬在这里,而按照犹太人、基督徒、及回教徒的传统,认为这山洞中不只葬了撒辣,亚巴郎、依撒格、黎贝加、雅格伯、肋阿、若瑟都埋葬在这里。今日在这山洞上面有一座雄伟的回教清真寺,清真寺的石砌古墙还是黑落德时代的建筑。这一小块地(一山洞)的转买,意义非常重大,而族长们都葬身于此,意义就更深了,因为这是天主所作的许诺,要赐给他们迦南福地的一个初步实现。

在亚巴郎的历史里还有一段关于索多玛和哈摩拉两城市被毁的有趣报导。为懂得这段圣经的真实意义,必须先问“作者所报告的二城的被毁史,是真实的报导,还是因为作者看到死海的景像,而企图给它一个溯源的、宗教的解释?根据地质学家考察的结果,死海一带最后的一次火山爆发,远在亚巴郎和罗特的时代以前;因此我们眼前的这篇报导大约是出于后来人的反省而产生的,以色列民族见到死海附近的情景,就把大自然的这种不景气归咎于人的罪恶和天主的惩罚。这里讲出了一个基本的大道理:人的罪是可怕的。

在这篇叙述里还有两件值得注意的事:一是大胆无惧的拟人法,亚巴郎和天主的讨价还价,简直和市场里的做买卖没有两样(创18:22—33)。另一个事实是游牧民族思想的影响,他们把城市的生活看作是罪恶的根源。全城不但没有十个好人(创18:32),而连一个都没有,罗特还是从外方来的。

有关罗特两个女儿的记载是一篇附录,大概是出自摩阿布和阿孟二族的传统,他们要藉此保证自己种族的纯一不杂。但这段记载,在以后以色列与摩阿布和阿孟为仇时,却成了耻笑他们的把柄,因为以色列的法律严禁这种乱伦的行为。

3、神学重点

从亚巴郎开始,天主与人建立了一个新的、永不会停止的交谈,从此圣经把亚巴郎当后世信者的模范,只在新约里就有72次称他为信者的模范。圣经作者在写亚巴郎时把他的长处与短处搀在了一起,他在不知不觉中要自作聪明,跑到天主眷顾的前面,但每次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为了逃避饥荒,他和妻子自动地放弃迦南,逃到埃及;但在埃及须用使用“美人计”来暂保自己的安全,最后仍被人驱逐出境,回到自己所放弃的福地。在弥补撒辣无子上也是一样,他们夫妇二人原来打算按照当时的法律,把婢女哈加尔的儿子依市玛耳立为嗣子;这个打算虽然很聪明,却不是天主所要的出路,天主许诺的继承人应该是撒辣的亲生子。由此可以看到亚巴郎只有本着信德,与天主的计划合作。可见圣经作者不仅是要写出亚巴郎这个历史人物,还把他当作一切受天主召唤者的典型和模范来写。

1)、信德

亚巴郎因着信赖天主的话而开始过漂泊的生活。按照希伯来书的看法,他正是因此而成了一切信者的最高榜样。亚巴郎开始了他的漂泊生涯,同时也就开创了一个不知终期的运动。这个行动有双重意义:一是住处的更动,一是心灵的动态。

亚巴郎的信德是经得起考验的,他需要等待很久很久,才能见到天主许诺的实现,那就是恩许之子依撒格的诞生。谁又料到天主又向他作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把他那唯一的儿子祭献给天主。这个考验实在已达到了极端,而亚巴郎信赖天主的心也就在这里登峰造极。他以无边无际的信德给依撒格说:“我儿,天主自会为他自己预备当全燔祭的羔羊”。

这一信德考验的严重性,不仅在于亚巴郎把天主的命令放在自己的父爱之上,还在于克服一个内在的冲突。这里天主要求亚巴郎把他的独生子依撒格祭献给天主,不是和他的许诺相冲突吗?亚巴郎的伟大正在这里得到一个铁证:他让天主去解决这一冲突,他自己只有两头给天主答复“是”的份儿。

2)、土地

亚巴郎所要达到的目标,可用“土地”这两个字说出。这两个字首先的所指的是迦南这块地,同时还指藉耶稣的复活所实现的新天地。亚巴郎的漂泊不是漫无目的的,他是朝着一块天主许下的那块土地前进,这个半游牧的、作客异乡的亚巴郎要住下来,不是住在外人的土地上,而是在自己的土地上,这块地还要作他的葬身地。

3)、饼和酒

创14:18—24与新约的关系特别密切,默基瑟德带着“饼与酒”来迎接亚巴郎。默基瑟德代表的是自然宗教,亚巴郎代表的是启示宗教,这里二者相遇,不但不互相冲突,还互相补充,互相鼓励。

饼与酒这两个大自然的礼品是新约的祭献中所不可少的条件,耶稣的救世工程藉着它们得以成为常存的事实,及神圣的临在,耶稣在受难前夕,以饼与酒为礼品建立新约,因此这两种便成了以后一切圣体庆典的必要原料。

4)、独生子

亚巴郎历史中最动人的一幕,就是他准备把依撒格祭献给天主的那一段。依撒格自己肩负着木材去献祭,所献的正是他自己,因此说依撒格比亚巴郎更重要,这样依撒格就成了默西亚及他对天主服从的预像。

在圣经里除了一两个地方以外,依撒格的名字常和亚巴郎与雅格伯连在一起,有时也像亚巴郎一样,被称为信者之父。依撒格的历史没有自己独立的一章,是在亚巴郎和雅格伯的历史连在一起的。

描写依撒格的资料来自J、E 、P的不同传统,一个相当晚的编者,把它们编成一篇一贯的历史。

关于依撒格的叙述有些是从亚巴郎的历史中借来的,形成了与亚巴郎的重复句:黎贝加也和撒辣一样,等了很久才生育;亚巴郎下到埃及,说撒辣是自己的妹妹,同样依撒格也在非力士王阿彼默肋客前称黎贝加是自己的妹妹;贝尔舍巴这个地名的来源也重复地说了两次,一次是把它归于亚巴郎与阿彼默肋客所立的约(创21:22—23),又一次把它归于依撒格与阿彼默肋客所起的誓(创26:26—33)。整个创世纪只有26章专门叙述依撒格的事,其他依撒格的事迹都插入亚巴郎和雅格伯的历史里面。

在神学的观点下,依撒格被献祭的一幕,确实有很丰富的内容。自从在这里首次提到“羔羊”两个字以来,这一替人献祭的象征便永远保存了下来,由先知到若翰洗者,由保禄到默示录都不断用“羔羊”来说出救赎真理。在旧约里依撒格的祭献也与耶路撒冷的圣殿礼仪结下了不解之缘,原来按犹太人的传统,圣殿所在地的摩利亚山,就是当初亚巴郎祭子,及天主显现的同一地方。

依撒格被献祭这段圣经不仅是一件往事的叙述,还要给日后兴起的某些良心问题一个答案。在迦南宗教及巴耳敬礼中有祭献长子的风俗,这一习俗一度也曾在以色列民族里流行过。为了使以民坚强他们的信仰,并看清敬拜雅威与祭献巴耳之间的区别,这篇叙述便提出一个基本的伦理规则:天主不要人命牺牲,将动物代替人献给天主就足够了。这样耶路撒冷圣殿中的种种动物牺牲都有了根据。同时,亚巴郎的信德与服从还指明牺牲的真实意义:所献的是什么,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是人怀着什么心情去奉献牺牲。

3、释义:

创15章:

15:1a

“这些事以后”:这句属于R的作品,所指的“事”是创13:18所描述的,亚巴郎来到赫贝龙的玛默肋橡树区居住,在那里给上主筑了一座祭坛。如连接这些事就开始与天主立盟约,这过程是很符合的,如连接创14章,亚巴郎一直处于作战状态,如何与天主立盟约呢?

“有上主的话,在神视中对亚巴郎说:”:

在这句话中虽用了上主(J),但不属于J,而是属于E。这句话是一种小引,全妥拉除本节以外,没有第二个小引,但在北国以色列背景下的先知们的作品中,还可找到这种小引,如欧1:2,所以小引具有北以先知的味道。“神视”一词旧约中共用了4次,户24:4,16;则13:7。这词也是在先知的背景下用的。

15:1b—2

“亚巴郎,你不要怕,我是你的盾牌”:J表达人性的,与我们同在的天主观,这种盾牌的天主观影响了以下的圣咏:咏3:4,18:3,119:114。

“你得的报酬必很丰厚”:“报酬”原意是买卖交易的报酬,而从后面的脉络中可知是后裔和许地。这报酬是天主白白的、无条件的救恩,因为亚巴郎尚在怀疑时,天主就给了他报酬。

“亚巴郎说:我主,上主,你能给我什么?”:J故意把亚巴郎形容成一个无信仰的人,其目的在于盟约是无条件的,而信仰也不足以成为条件。

“我一直没有儿子……厄里厄则尔”:从考古学的发现中得知,BC18世纪哈兰城有一法律,就一个人若没有儿子,其家业应由工人来继承,此项法律也间接地证明这作品是真实的历史。

15:3—6

15:3  再次说自己没有儿子,但这次语气较尊敬,不像J的直话直说,亚巴郎也不是以挑战的口气来说的,可见前后语气是出于二种不同的手笔。

15:4  “有上主……他说”:再次说E的天主观是间接的、幕后的天主。

“这人……继承人”:这句话是叉型的平行对偶法的句型,更加强调继承人是中心。“你亲生的”在撒下7:12也用了一次,由此可见,亚巴郎与达味的盟约同是单方面的恩赐。本节是天主许给亚巴郎本身要生的一个儿子,这儿子将是他的继承人。

15:5  本节说明天主许给亚巴郎的子孙众多,这里天主履行了他在12:2许给亚巴郎的诺言。

15:6  这句话说明亚巴郎相信了天主,他自己站在唯一可靠的天主之上,而不靠天上的星辰。可见亚巴郎对天主所怀的信心,他绝对相信天主一定要实践他的应许。“正义”:亚巴郎被称为正义,不是由于礼仪和诫命,也不是因着自己的功劳,而是因为依靠天主,相信天主爱他,所以才博得了天主的赞许,配受义名,成了信德的模范,做了一切信者的父亲。

15:7—12,17

15:7 “上主又对他说”表示天主是与人同在的天主,与人有自然的对话。

“我是上主”:“我就是主,我是雅威”,在新约中主耶稣也引用这句话,若8:58。

“我从……领你出来”:这句话属于R的作品。根据创12:1—11(属J),亚巴郎来自哈兰城,根据创11:26—29(属P),亚巴郎是从巴比伦的乌尔来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矛盾?

a、根据厄上4:1—5,BC450年司祭神学家团体处于宗教争论的局势中,北部的撒玛黎雅教会为证明自己信仰的正统性,抬出亚巴郎来自哈兰,但J认为他们才是标准的教会,亚巴郎是从巴比伦的乌尔来的。

b、根据历史而言,亚巴郎不是来自乌尔,而是来自哈兰,只因P的自我意识,而说亚巴郎从乌尔来。

c、编辑神学家团体(R),就连合了J和P,说亚巴郎先由乌尔出来,然后停留在哈兰,最后才到圣地迦南。

“是为将……产业”:短短的一句话,提到盟约的两个条件:a、产业,b、许地。

15:8  J又一次故意地强调一个无信仰的亚巴郎。

15:9—12 这些与天主立约的祭献,是一种古代的优美礼节,是古时立约的仪式。

“鸷鸟”:是一种记号,表示有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亚巴郎和他的后裔要遭受危险。圣热罗尼莫说“鸷鸟”是指偶像崇拜的民族。亚巴郎将鸷鸟赶走,表示转危为安,祸患将变为幸福。

15:12“昏睡”:创2:21说,当亚当昏睡时,天主造了一个与人相称的助手—厄娃,这里昏睡是天主与亚巴郎立约。

15:13—16

15:13 :鸷鸟的不祥记号,表示将被充军的预告。这里是预言以民要在埃及为奴,同时也间接的预告BC721年被充军亚述。

15:14 :参创50:20,这些都是由否定的原则得到肯定的结果,这也指着主耶稣的十字架奥迹,天主也要惩罚他的仇人。

15:15:亚巴郎要高龄寿终,平安而去,高龄成为证明。

15:17—21

15:17:“看,有冒烟……火炬”:这种情况使我们想起荆棘中的火焰,云柱和火柱。火象征天主的临在,有些神学家主张火炉是巫师的工具,但J在这里指出是天主的临在。天主由尸体中间走过,是指天主郑重地负责实践他的诺言。

15:18:“埃及河”:有些学者以为埃及河就是尼罗河,其实不是,是指那条流入地中海,在哈匝西南130里的那条小溪。幼发拉底河在这里被指为极北的边疆。“从埃及……幼发拉底河”,就是达味和撒落满王国时所拥有的土地。

15:19—21:十个外方民族,这十个民族有的是在圣地之外。这也说明达味王国内有许多小民族被统治者,天主降福国土时,也同时降福各民族的百姓。

创17章

17:1a“亚巴郎九十九岁时”:P常提数字方面的年龄来象征圆满。

“上主显现给他,对他说”:P的盟约,亚巴郎一直没有开口,除天主说话外,人与天主间没有对话。但在J的盟约中人与天主有自然的对话,E人与天主的对话是在神视中。

因此,P的特色:a)、只有天主讲话,b)、割损礼算盟约的必要条件。

17:1b“我是全能的天主”:称天主为“全能的天主”(希伯来文是EL SHADDAI)是旧约中的第一次出现,这名称是古老的,只有P用此名来称呼天主:创28:3;35:11;出6:3。

这个名称按希伯来文的意思,一定不是指“全能的天主”,而是“土地公”。

“土地公”根据以上两种解释:

a、由美索不达米亚语言得知,SHADDAI的字根是‘山’,又根据创13:18,所以是指山上的土地公。

b、希伯来文SHADDAI的字根是沙漠、平原的意思,由此指平原上的土地公。

以上这两种解释,第一种较好,因为赫贝龙在山地,所以称为“山地上的土地公”;但第二种也有可能性,因亚巴郎来自哈兰,该处是平原,没有山,希伯来文是指平原上的土地公。

创13:18说亚巴郎来到赫贝龙的玛默勒橡树区,为上主筑了一座祭坛,表示亚巴郎的天主只是“土地公“形式的天主,也是他只能认识这种有限的天主。出6:2—3,天主向梅瑟说:自己是雅威时,曾说自己是亚巴郎、依撒格和雅格伯的天主,但如今要以”雅威“来称呼他,可见梅瑟所认识的天主比亚巴郎的土地公要进步多了。

由此可见,我们对天主的认识是逐步的,根据启示我们所认识的天主始于亚巴郎的“土地公”,经梅瑟的“雅威”,直到今天主耶稣所显示出来的三位一体的天主。

“你当……的人”:这是天主给亚巴郎的两项命令:

天主曾因命令而造了宇宙,如今又命令亚巴郎及他的后代,要他们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要朝拜天主,也就是要时时刻刻的朝拜天主。天主之所以要他度忠信的生活,就是要与他立约。

17:2:P天主与亚巴郎立约,没有将动物剖开,只以严肃的命令语气说话,也不用手和工具。“我要与你”:可见不是天主单方面的诺言,而是双方的缔约。

17:3   “俯伏”:就P来说,亚巴郎在礼仪方面是一个模范,而对E来说,亚巴郎只是内心信仰的模范;P的标准是在圣殿内,在礼仪中朝拜天主。

17:4—5

在P之前500年,达味王国内的许多小民族,因着以民蒙受天主的祝福,他们也共享了这祝福。这种观念是比较万民主义了。

罗4:16—17,此段说明亚巴郎共有两个后裔:一是在法律方面,一是在信德方面,这些后裔都称亚巴郎为父。

迦3:26—29  此段说明一切的人都藉着耶稣基督得到了信仰,在基督内不分你我,都是一样的,也没有种族、社会、性别的分别。

“亚伯辣罕”就是万民之父的意思。

17:7:这盟约是永远存在、单方面的盟约,如果是双方面的就会说:我是你们的天主,你们是我的子民。

17:8:每个神学家团体都提到许地,但许地的范围却有分别:J是在撒落满的时代,那时国家的疆图辽阔,参创15:18—21,P是一群流亡巴比伦的人,因着波斯王居鲁士的恩德,才返回圣地老家,当时巴勒斯坦是属于波斯帝国的行省,所以对许地缩小了许多。

17:11—14

天主与亚巴郎立约,是一种内心的作为,但是天主也愿意用一个外面可看得见的标记—割损。因此根据创17:14可知割损是盟约的必要条件,P特别强调这重要性,凡以民的男子都必须接受割损。

论割损

1、割损的起源和习惯:

割损是极古老的习惯,并且不仅限于以民,许多四周的民族也割损,如埃及、厄东、阿孟、摩阿布等。按卡耳特(Kalt)的意见,割损的起源是始于埃及人。不过关于割损,在希伯来和埃及两民族之间有很多不同点:埃及人的割损仅限于司祭、巫师、博学士和天文学士,并且不论男女都受割损;但是犹太人所有的男人生后第八天,应当受割损,至于女子却没有受割损的规定。

埃及人受割损,目的是在求身体的健康和清洁,而希伯来人施行割损,是含有一种宗教的意义。割损这风俗,亚巴郎绝不是从埃及学来的,而是受自天主,作为他与天主立约的记号。

斐罗(Philo)举出四种割损的原因:a、易于阻止不治之病,b、易于使全身清洁,c、使司祭容易尽他们的职责,为此主祭的人有时刮洁下体,怕在皮下或阴皮下有什么污浊,d、能够生育繁多。

2、割损的观念与目的:

亚巴郎施行割损,是一种有形的记号,与恭奉邪神而不行割损的客纳罕人有所区别。割损是立约的记号,由于割损他的子孙成为天主的子民,这种契约,在天主一方面是应许亚巴郎日后子孙的众多,以迦南地作他的基业,默西亚要诞生在他的后裔中;在亚巴郎和他的子孙一面,必须承认唯一的真天主,遵守对他所有的敬礼和诫命。

3、割损的仪式:

割损就是割去男子生殖器的前包皮,用什么东西割,或割时有什么礼节,圣经没有说明。梅瑟的妻子漆颇辣和若苏厄在施行割损礼时,是用了火石刀。所有的男子应在第八天受割损礼,家中所养的和以金钱买来的男仆,也应受割损。

4、割损的效力:

亚巴郎的子孙,由于受割损,成为天主的子民,应遵守法律所有的规定。割损能否赦免人的原罪?神学家对这问题有不同的论调,有些人承认割损是旧约的圣事,是圣洗圣事的预像,由于受割损而获得原罪的赦免;不过原则上与圣洗圣事不同,因为圣洗赦免原罪,是由于圣事的本身,割损礼却不是这样。也有些神学家根本否认割损有赦免原罪的能力。谁是谁非,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要注意,从原文上不能证明割损是一件圣事,更不能说有赦免原罪的能力。

5、放弃割损应受的惩罚:

“凡不受割损的男子,必要从民间铲除”:这就是说,凡不受割损的男子,不能视他为天主的子民,不能将他列入亚巴郎子孙中,不能分沾他的信仰和义德,不能作天主应许的继承者。

 

三、雅格伯—以色列的祖先

雅格伯的一生如果与亚巴郎和依撒格的历史比起来,就显得凡俗、奇特。在亚巴郎及依撒格的生活中,天主亲切的可以捉摸,但在雅格伯的历史里,天主的行动似乎隐而不显,甚至奥妙难测。我们还可看到,在雅格伯的历史里,他的一生是怎样的危机四伏,他所走的路是怎样迂回曲折,但无论怎样,仍有一个主题在坚决的指挥着一切,那就是:亚巴郎和依撒格的天主,同样在关心、照顾着雅格伯。由此可见所叙述的雅格伯的历史,不仅是以色列民族过去的一段历史,同时还是一篇训诲,教人依赖“祖先们的天主”,我们在一切急需和失望中应转向他,希望在他那里得到帮助。

1、雅格伯历史的文字分析:

a、源流:

经过批判工作的发现,在雅格伯的历史里有J、E、P三个不同的源流,它们紧紧地交织在一起,不易分辨。其中要以P所占的成份最少;而E的写法是要把族长们尽力往好处写,族长们于不得已时所作的事,则极力予以掩饰。就如雅格伯对他岳父的敲诈,E就认为是拉班先欺骗了他。

b、结构:

雅格伯的历史可分为三大段:

雅格伯——厄撒乌为一大段,         雅格伯——拉班为第二大段

雅格伯——若瑟为第三大段。

在整个雅格伯的历史里,有天主的两次显现:

一次是在贝特耳:28:10—22  贝特耳的天主显现:

石头:是古人立约的标记,这些石头也象征天主的同在。

雅格伯许的愿:这类的许愿自古以来,一直都很普遍,对于许愿只要许愿者还他许的愿,旧约圣经没有斥责这种行为。许愿不一定是与天主计价还价,而是表示我们对天主的依靠;雅格伯在这里的许愿,也不是表示他不信任天主的应许。

另一次是在雅波克渡口:创32:23—33  雅波克渡口的天主显现整个事件都充满了神秘色彩,不单事情发生在晚上,天主究竟向雅格伯作了什么事?天主为什么不愿意战胜他?在这里,圣经把人生境况中的窘迫生动地做了一个总结。一方面,天主容许,甚至将人放在困难的情况中,但同一位神也将他们救出来。雅格伯在雅波克渡口的经验正好为他的人生作了一个说明,天主放他在这个危机中,要面对厄撒乌,但同一位天主将会成功地使他经过这一切。他在雅波克渡口的成功挣扎是一个保证,预告他将来与厄撒乌的敌对也会有一个愉快地结果。他变成一个新的人,正如他的新名“以色列”所代表的,无论神和人,他都胜过了。

这两次天主的显现,不但把雅格伯的历史分成上面所说的那三大段,还给整个的雅格伯历史一种特殊的神学深度。

在雅波克渡口与天主格斗这段历史还有一个前奏,那就是雅格伯的祈祷:创32:10—13。这个祈祷是一个模范祈祷,他先提到天主吩咐他回来,再说明天主如何慷慨向他实践过去的应许,然后才说出现今的困境,并求天主救他和他的全家,使那些应许可以应验。在这里,雅格伯的祈求是建基在天主应许的信实上。这一祷词是雅格伯生命中的一个高峰,它说明了雅格伯,甚至整个族长历史的宗教及神学意义。日后的以色列子民在这里见到自己民族史的缩影,这里同时是现世历史与天主救援工程会合的地方,因为以民最大的喜讯就是:天主特别眷顾雅格伯,这个与天主格斗而得到“以色列”名号的雅格伯,就是选民的祖先,选民将以他的名字为名。

2、文化史的一些资料

a、三个地方:

雅格伯的历史的确保存了很多有趣的民间历史资料。他的父亲及祖父既已定居迦南,他确再度与留在哈兰的亲戚拉拢关系。依撒格的妻子黎贝加虽来自哈兰,但依撒格自己没有到那里去;雅格伯却在哈兰住了很久,并娶舅舅拉班的两个女儿肋阿及拉黑耳为妻。另一方面因了若瑟的关系,雅格伯的生活又和埃及发生了接触,这个他的祖父亚巴郎已去过的埃及。

b、十二个儿子

全部族长史本来是朝着占领迦南福地不断前进的,但留在埃及的这一段插曲,却使族长史暂告停顿。这样在天主的许诺与其迟迟实现之间便有了一个缓冲的阶段。其他值得注意的细节,是族长们如何关心保持家族血统的纯正,他们不愿与迦南人,也不愿与赫特人有婚姻关系。至于雅格伯为娶肋阿及拉黑耳为妻,须为每人劳作七年,这在奴济的陶板上,也遇到类似的家族契约。最后雅格伯生下十二个儿子这件事,可说是以色列民族史前史的核心。

肋阿的儿子:勒乌本  西默盎  肋未  犹大。

拉黑耳的婢女所生的儿子:丹  纳斐塔里。

肋阿的婢女所生的儿子:卡得   阿协尔。

肋阿的儿子:依撒加尔   则步隆。

拉黑耳的儿子:若瑟   本雅民。

勒乌本:“看,有一个儿子”的意思。西默盎:有“听见”的意思。

肋未:有“结合”的意思。          犹大:有“赞颂”的意思。

丹:有“伸冤”或“消怨”之意。    纳斐塔里:有“争斗者”或“力争”之意。

卡得:有“幸运”的意思。          阿协尔:有“福气”的意思。

依撒加尔:有“工资”的意思。      则步隆:有“同居”的意思。

若瑟:有“消除”和“加增”的意思。

本雅明:母取名本敖尼,“我的痛苦儿”,父取名本雅明,“我右手的儿子”。

这十二个儿子的名字都有一种含意,但这只是民间的一般解释,不必有什么科学的根据。甚至雅格伯的十二个儿子这样一一被提出的事情本身,也可能是日后以色列民族要给他们十二支派的来源及统一找一个解释。

3、雅格伯历史中天主的肖像:

 族长史的编写、最后定稿是在很晚的事,那么我们在其中见到最后编者让很多对天主的不同看法继续存在下去,是非常值得惊奇的。

a、地方神

天主多次显现给雅格伯,这些显现与迦南的某些圣地有关,而天主就以地方神的姿态出现。

贝特耳的厄尔(31:13)、培尼耳的厄尔(32:25—33),舍根的厄尔(33:20)。

这一事实一方面说明族长们与迦南的神从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而是把经过厄尔显现的迦南圣地具体列为敬拜天主的地方;另一方面也指出,在以色列宗教的初期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敬礼,不像后来耶路撒冷圣殿建立起来,一切宗教仪式都应集中在那里,使其他时期的圣地都失去了意义。

贝特耳的天主显现可能与美索不达米亚的阶梯塔有联系,雅格伯所见的“天梯”(创28:12)也许就是这种高塔的阶梯,原来希伯来文Sullam一字来自Salal(堆砌),这词不必译为“天梯”,而可看作“堆砌的梯阶”。

至于雅格伯由于哈兰回到迦南的路上,在雅波克渡口与天主格斗这件事,为他自己及他整个的后代都有深长的意义,连今日的“以色列”国名也是从那里来的。这次格斗可以懂作是一个内心的、宗教性的与天主格斗。还可懂作是一次是与“有身躯的”天主的角斗。无论如何,以色列这个名字的由来总和天主的显现及雅格伯的坚强有关;“你以后不要叫雅格伯,却应叫以色列,因为你曾与天主及世人博斗,获得了胜利”(创32:29)。

b、忌邪:

在雅波克渡口雅格伯见了天主的面,因此那地被称为“培尼尔”,意思是“天主的面容”。这又是旧约宗教进展的一个转折点,因为对天主的观点在这里又达到一个新阶段,雅格伯的天主观念要比他在哈兰时所有的天主观要广阔得多。雅格伯的爱妻拉黑耳离开哈兰时,偷走了她父亲的神像(创31:34),她这样做就是要这个一向敬拜的家神陪他们一路平安,抵达迦南地。当天主在雅波克渡口显现后,他就出命:创35:2—4。这就等于说:他和以往的一切神明断绝一切关系。

由以上种种可看出,在雅格伯的历史中,天主的概念汇合了很多不同的潮流,它一方面拒绝了传统上所崇敬的“家神”,另一方面又把天主说成人样,或确认天主的神圣崇高。在走向纯正的及普遍的天主概念的这条路上,雅格伯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有决定性的里程碑,在天主启示给梅瑟,及在西乃山显现以前,先必须经过雅格伯这一步骤。

4、诈取祝福的伦理问题:

雅格伯名字的意思是:“抓住脚跟”,也有“欺骗者”的意思。他与厄撒乌是双胞胎,但二人的性格大不相同,雅格伯为人安静,善于谋算;厄撒乌则是一个鲁莽的、活跃的猎人。有一天,雅格伯趁着他兄弟饥饿而乘机用扁豆汤换取了他的长子名份;这就应验了那预言:“将来大的要服侍小的”。

创27:1—28:9是创世纪里一个最扣人心弦的故事。雅格伯的伪装能骗过他的父亲吗?他能在厄撒乌回来之前得到祝福吗?它也引起有关道德的神学问题:圣经赞成说谎吗?天主会同意雅格伯的欺骗行为吗?

骤眼看来,我们准会看到黎贝加和雅格伯如流氓一样,利用依撒格的眼瞎而夺取了厄撒乌的祝福。其实并不如此,厄撒乌娶了两个妻子,这事已经不对了,更甚的是,她们是赫特人。亚巴郎最关心的是依撒格不可娶迦南的女子;那么依撒格为什么不坚持这样的原则?并且明显地显出他对厄撒乌的偏爱。

从长远的角度看,雅格伯的欺骗行为,带给他和黎贝加百倍的报应。厄撒乌对雅格伯的行为表示愤怒,以至于他要离开家庭;黎贝加只盼望雅格伯只离开几天,但她却永远再不能见他了。至于雅格伯,他欺哄父亲,不久之后便被岳父拉班所欺骗,强迫在拉黑耳之外也娶肋阿为妻,这便形成了雅格伯日后长久困苦的原因。到后来,肋阿的儿子们只用了一只山羊羔来欺骗雅格伯有关若瑟的命运,正如当日雅格伯向他父亲所作的。

无论如何,虽然雅格伯是用欺骗的手法夺得了祝福,但祝福还是有效的。依撒格预言了雅格伯和厄撒乌二人的关系,以色列会管治厄东,以色列人可以享受安居的农耕生活,但厄东人却多半在干旱的旷野地带过一种游牧民族的生活。

圣奥斯定认为这段文字不该按字面的意义去讲,却该在雅格伯身上看到身披人罪的耶稣基督,而长子的祝福被调换,是表示外邦人代替以色列民族承受了亚巴郎的祝福,因此他的结论是:“不是撒谎,而是奥迹”。另有教父及圣师也替雅格伯辩护,说他可自充长子,因为他的确由厄撒乌手里买来了长子的名份。但不论怎样,撒谎的事实是不能否认的,并且需要一个解释。比较合理的解释是,我们不应该用新约伦理的高水准去衡量古代东方的作风,而应该依照族长们的生活实况去估价他们。圣经的叙述有好多地方并不否认,有些可敬的人物在玩弄着游牧民族的狡猾和他们所惯用的技巧:亚巴郎在埃及、依撒格在革辣尔都曾把妻子说成是自己的妹妹,好能占些便宜。这正好证明族长们不是一个高尚伦理制作出来的无颜色的偶像,而是真正有血有肉的人。这些人一方面按着天主所指定的方向生活前进,另一方面又受着当代当地的一般伦理气氛的影响。圣经予以忠实地报导,并不等于说撒谎是合理的,或者说许可人撒谎。

但圣奥斯定所说的雅格伯的“奥迹”实在是值得深深体味的,奥迹就在于雅格伯在求得祝福上采取主动的地位,在雅波克渡口求天主降福时如此,在求他父亲的祝福时也如此。希伯来文的“信”字有“以雅威为靠山”的意思,这就是雅格伯所做的事:他把雅威做了自己、及他整个后代的靠山。从此以后,以色列这个民族,无论到那里,都以天主为自己的靠山,并不断祈求他赐给新的福祉。

 

四、若瑟——埃及的宰相

在族长史里,若瑟的历史占着很长的篇幅(创37:2—50:26),同时若瑟的历史也形成整个族长史的结尾,及以色列民族留住埃及和梅瑟历史的序幕。无论人对若瑟的历史性怎样怀疑,我们却可以从这些章节里看出,以色列民族的早期历史确实与埃及发生过很多关系,并受到埃及的影响。至今族长史的注意方向是朝着美索不达米亚的哈兰,从若瑟的历史起,就要转向埃及了。

1、若瑟故事的文学特色:

若瑟的历史有两个主要的叙述者,先是J作者,但从创40章起E作者忽然就变成了主要的叙述人。他(E作者)对“若瑟的家室”以及厄弗辣因表示一种特别的钟爱。若苏厄就出自厄弗辣因支派,在若瑟历史的叙述里,厄弗辣因和默纳协各支派的种种传统才得到书面上的保存。厄弗辣因支派在分地盘的时候,得了巴勒斯坦的中部,那么大部分出自E的若瑟历史,最初也是在这里写成的。他们可能把每一个支派的个别经验投射到较早的民族历史里去,而加以扩大的描写。至于若瑟历史的写成时期,按照他的内外结构来看,应该是以色列王国的初期,很可能是撒落满王朝时的作品。

现在我们可以来看看若瑟历史的文学类型,学者们如今都公认这篇小说体裁的作品是一部智慧教诲的叙述。这当然不是说,所述的一切都没有历史性,而是说历史的事实与宗教教育的意向夹在一起,天衣无缝的织成了这篇若瑟的历史。

如果将若瑟历史与其他的族长相比较,除了某些共同点以外,他们之间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若瑟历史很长(400节),超过任何其他一位族长的历史。亚巴郎、依撒格和雅格伯的历史是一种家庭传记,他们都和某些圣地发生过关系,而若瑟的历史有小说的体裁,不再有那些地方或古代敬礼做支柱。最后可见在若瑟历史里有不少新颖的写法。

说若瑟历史是一篇智慧著作是有根据的,因为在这一篇作品里若瑟被描写得像一位理想的朝臣、智者的模范:a、一位贤明的宰相必须善于词令、会出主意,这是智慧书所一致承认的,那么若瑟在法郎面前果然是侃侃而谈。b、智慧教导所要达到的目标是要人能自制、谦让、聪颖、慈善,若瑟被描写得也是这样。c、敬畏天主是智慧之本,这也正是若瑟的基本态度;“我也是一个敬畏天主的人”(创42:18),敬畏天主在于遵守天主的诫命,因此若瑟不愿作坏事,冒犯天主(创39:9)。d、智慧的教导特别教人对“外方的女人”持慎重的态度,若瑟对他主人的妻子就是非常慎重的。e、智者的心神镇定冷静,知道控制自己的口舌和情感,若瑟在与他的弟兄们重新见面时,多次需要如此控制自己。f、最后,爱情能遮盖一切罪愆,若瑟果真贯彻、实行了这爱情之道。

以上种种美德,依照智慧的训诲,都必须经过吃苦、体验,和谦逊才能得到、学会,若瑟历史的前一部分就是叙述这些学习的经验。末了还有一个早期智慧训导所有的特征,也是若瑟历史共有的,那就是很少直接提到天主:在长长的一篇若瑟历史里只有两处提到天主,提到的方式并且还充满了智慧的色彩。一处是创45:5—8,另一处是若瑟历史告终的地方,创50:20。这两个地方若瑟所说的话完全投合箴16:9所说的“人心谋算自己的道路,但上主却支配他的脚步”。

2、历史背景

圣经所提供的资料使人对若瑟历史的年代计算上能有很大的出入,我们今日所有的这篇若瑟历史,专靠文学分析和源流批判,无法分辨其中所提的地名及岁月,哪一些是原来有的,哪一些是后来添加的,因为各时代的不同传统都并列在一齐。在若瑟的历史中,有十足的、地道的埃及气氛和色彩,但我们不得不承认,直到目前,以色列子民留住埃及这回事,并没有任何埃及方面的历史证据可凭。

为断定若瑟历史的年代,与不同作者给亚巴郎所划定的时代自然有关,因为把亚巴郎的时代,放在BC19世纪、或BC15世纪,相差便有了300或400年了。另一件有关的事是希伯来子孙在埃及逗留的时间:出12:40说以色列在埃及共留住430年,创15:13及以后的宗7:6所举的400年应该就是从此而来的,就是去了零头的整数。但在这个430年以内,希腊译本、撒玛黎雅五书、以及古老的拉丁文译本,把族长们留住迦南的215年也算进去了,这样以色列子民留住埃及的时间就缩成那剩下的一半年数:215年了。宗13:20所说的“约有450年”该是在创15:13所说的400年上加进在旷野漂泊的40年而得的。

犹太经师却根据创15:16及出2:1,把以色列留住埃及的时间说得非常短促,一共只有四代,因此梅瑟无非就是若瑟的曾孙。“雅格伯到达埃及时,若瑟已身为宰相,年纪不会太青;按照圣经上的族谱(出2:1),梅瑟是肋未的曾孙,而肋未就是若瑟的哥哥,若瑟活到110岁的高龄,得见厄弗辣因第三代子孙(创50:22—23),梅瑟的出世因此离若瑟的离世不会太远,甚至可能在若瑟去世之前”。

那么若瑟究竟在那一个王朝里当宰相呢?这个问题到如今还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可能是在外族Hyksos(希克索斯BC1700—1580)执政的末期。也可能在阿庚阿东的王朝(BC1370—1350),这位法老原名阿门诺非斯四世,自从他从事宗教改革,由多神改为崇拜唯一的太阳神以后,才改称为阿庚阿东,意谓“太阳适宜”。在他的朝廷里有许多来自低层甚至国外的朝臣;这一朝代的艺术保存在阿玛尔纳(Amarna),其中有一幅彩色的壁画,描述一群闪族人带着他们的驴子迁往他方,男女的肤色发形、衣着鞋履都能从这幅壁画里看出来。最后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第十九朝的哈来姆哈博(HAREMHAB BC1345—1318)王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位不认识若瑟的新王就应是兰姆塞斯二世了(BC1301—1234)。

3、宗教意义

若瑟的历史和其他族长史不同的地方固然很多,但最重要的一个不同点是:它不是由很多先前独立存在的叙述合并而成的,却是一篇有连贯的长篇叙述。这篇叙述的作者有一个很清楚的主题,就是在人生的千变万化中,有一只强有力的手在选择、在指挥着一切。在这指挥者的领导下,人的长处短处都暴露无遗。下面我们只将若瑟的几个特点略略叙述:

a、若瑟的幼稚和多舌

若瑟因为是雅格伯的宠妻拉黑耳所生的儿子,因此他父亲就像宠爱拉黑耳一般地特别宠爱他。这种宠爱为若瑟的生活及性格的陶成并没有多大好处,因为他想自己比哥哥们更好,竟然封自己为他们伦理道德的裁判者。圣经上所说的若瑟把所听到的有关哥哥们的恶事都告诉了他的父亲,这样他招来哥哥们的怨恨也就没有什么可怪的了。更坏的是若瑟不知道谨守自己的口舌;他给自己的哥哥们陈述那两个梦时,一定不免有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气派,所以他的哥哥们“因他所讲的梦,越发恼恨他”,就连他的父亲雅格伯也不得不责斥他。既然他和哥哥们之间有一种紧张的局势,为何还要火上添油,说出为自己有利的梦来,而因之激起他们更大的反感呢?可见他不仅不知道谨口慎言,并且还缺乏观察力和谦逊。

b、若瑟由痛苦中学习

若瑟为他自己的过失付出了很高的代价,他的哥哥们竟将他卖给过路的商人为奴,这些商人依照J是来自基肋阿得的依市玛耳人,而依照E却是米德杨人。但这只是苦路的开始,在埃及若瑟还要无辜地被他的主人普提法尔送到牢狱里去尝尝铁窗滋味;若瑟要求司酒的把自己无辜受禁的事转告给法老,可见他在狱中虽得到司狱的另眼相看,仍没有什么好过的生活。

c、若瑟全心全意信赖天主

在痛苦和侮辱中若瑟把他信赖天主的心不但保存着,并且还加深了,靠着天主他能单独应战。他感觉到一切都在天主的手里,一切都被天主的慈爱所包围,他会使一切走上正轨。若瑟是一个随从天主的神前进的人,不依靠人的才智,只随从天主的指引和他真理的力量,一如若瑟自己所说的,“解梦原是天主的事”,“这不是我所能做的,唯有天主能给法郎一个吉祥的解答”。若瑟解梦时坚定不移,他以同样的坚定态度把自己交给天主指引。

d、在若瑟的历史里面,还隐藏着一个自然神学的问题:

好人所受的苦及所经的考验有什么意义?从若瑟历史的叙述中可以得到两个答案:第一,痛苦能炼净人,使人肖似天主,痛苦给人赎罪的机会,及实行爱德,并使自己人格成熟的许多机会。若瑟及他的哥哥们经过痛苦实在变成了完全另一个样子的人。第二,人的恶事坏行不会使天主的眷顾及计划作废。天主自会把人的坏主意往好处转,原来天主的能力和慈善超过一切世人的恶意。天主是宽宏大量的,最后他终将一切指向一个好的结局,在若瑟历史中有一个循回不断地在那里响着:“上主与他同在,凡他所做的,上主无不使之顺遂”。因此无论是独自受苦的个人,或是日后被充军的以色列民族,都能从若瑟的历史里获得勇气和安慰,一如已往天主对待若瑟一样,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待被掳的以色列民族,显示自己的威能,使以民重获救援。

在读若瑟历史的时候,不可一味注意故事的兴趣及动人的情节,而忽视了其中救恩史的进行及其至高的价值。因为若瑟的历史仍该在整个族长史的脉络里去读,以族长史所共有的基本宗教概念为主题。

创38:1—30

这个突然出现的故事,中断了若瑟历史的故事,其实它并没有离题,是为了让我们接受第44章那焕然一新、富同情心的犹大。

现代的读者会对本章人物感到诧异,作者真赞同塔玛尔的行为吗?为什么犹大和他的儿子们有这些表现?

在很多的社会里,不论是古代或现代的,弟续兄孀的婚姻并不稀奇。根据当时旧约提出的其中一种规定,死者若无后嗣,他的兄弟要娶那寡妇为妻,来为他兄长生子立嗣。申25:5—10称赞这种婚姻,但却不要求严格执行。但在犹大和塔玛尔那段较早的时代,兄弟们负有绝对的责任,要娶守寡的嫂嫂为妻,而寡妇的公公也有责任促成此事。

犹大和他的儿子们都不愿意尽他们的责任,并且敖难实行了一种避孕的方法,这样违反了创1:28的精神,以及弟续兄孀习俗的明文规定,所以天主罚他死了。而犹大本应让他的另一个儿子舍拉,履行他的法律责任,但他竟完全不管。     

作为寡妇的塔玛尔,没法用合法的手段去对抗公公的不公平态度,所以她设下了圈套,结果智胜了公公,在这弟续兄孀的法律下获得了她的权益,并且在雅格伯的家族中得了两个儿子,她其中一个儿子便是达味和耶稣的祖先。在这过程中,她愚弄了犹大,并揭露了犹大的伪善,故此最后他不得不承认说:“她比我更有理”。

在这里作者并不是说与公公同寝是对的,作者马上说:“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认识她”(创38:26),指出这行为的不当。但塔玛尔的不当行为却显得有理,因为她公公所犯的错误更严重,忽略了应尽的义务,和天主的计划;她的这种超乎常规的行动使犹大醒悟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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