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书籍已经在世上流行了两千多年,是人类历史上被研究最多的书籍之一。福音写作的目的,在若20:31已经宣告得很清楚:“这些记载下来,要你们信耶稣就是基督,天主子,你们信了,就会因他的名而得生命。”四部福音是新旧约中的核心、巅峰与精华,所以其实整部圣经都是要告诉我们同一个真理:“圣经使你通过信仰耶稣基督而得到智慧,得到救恩”(弟后3:15)。
不管人们从何种角度去研究福音书籍,也不管研读者自身的信仰如何,研究的动机如何,都需要尊重福音写作时的特殊之处:这些经文是受圣神默感而写作的(弟后3:16;伯后1:20-21),福音经文是宗徒们及信仰团体对耶稣生命、死亡与复活的见证。对于基督徒阅读者,这些经文充满恩宠与真理(若1:14),散发着“神爱世人”的光芒(若3:16),在耶稣基督教会的传承当中,彰显“信耶稣的人要得永生”的美好消息(若3:15)。“主基督,至高天主的全部启示之完成者(格后1::20;3:16;4:6),命令宗徒们要把从前藉着先知所预许,由祂满全并亲口宣布了的福音,由他们去向众人宣讲,使成为全部救援真理和道德规范的泉源,并把天主的恩惠遍传给他们。”(梵二《启示宪章第二章7节》)
所以在信仰内对福音经文的分享与朗读,是为让我们能像葡萄枝从葡萄树干汲取养分一样,获得来自圣言的督导与滋养。“所有经典都是受到天主的默感而写成的,对宣传教义,矫正过错,督责异论,教导人走上正道都是极有用的,并使献身于天主的人有充分装备,各行善工。”(弟后3:17)下面我们来分享若望福音中一连串的信德见证故事,为使读到的人更加信赖主耶稣,他是天主的独生子,是我们死而复活的救主,我们要投奔他,获得丰富的生命。(若10:10)
1)洗者若翰见证耶稣的身份:若1:34
若望福音中耶稣的第一个见证人,就是洗者若翰。正如在其它三部福音中,洗者若翰的出现,是为耶稣的公开传教生活做预备一样,在若1:34中,我们听到若翰坚定地说出了耶稣的身份:“如今我已经见过了,我可以证明,他就是天主所特选的。”若翰告诉那些从耶路撒冷来调查的司祭和肋未人,自己不是默西亚,谦逊地将民众及领袖的聚焦点转向耶稣,因为“他应该壮大,而我应该衰微。”,其次若翰说出了耶稣是“除免世罪的天主羔羊”,“圣神像鸽子一样自天而下,降落在耶稣身上”,“他就是天主子。”(若1:32)从洗者若翰的口里,我们听到了先知预言在耶稣身上实现的事实,也听到了天主话语实现的信实。
2)纳塔乃尔见证耶稣的身份:若1:49
按照若望福音,耶稣召叫门徒的时候,先是碰到了安德烈与若望(若1:37),他们原来都是洗者若翰的门徒,经过若翰的推荐(若1:36),这两位青年就去找耶稣,并在耶稣的住处住下,从而发现了耶稣生活与生命的美好(若1:39),相信他就是旧约预言的默西亚,于是安德烈和若望分别再去找自己的兄弟,以便带大家都去见耶稣,因为凡是遇见耶稣的人,生命都得以改变。安德烈把哥哥伯多禄引荐给耶稣,耶稣于是为伯多禄改名字为“磐石”,寓意他的信德要像磐石一样稳固,并且要在这磐石上建立主的教会,耶稣要把管理教会的权柄交给伯多禄。而斐理伯带纳塔乃耳也去见耶稣,纳塔乃耳没有直接接受耶稣是默西亚,因为受旧约经文的影响,从来没有先知出自加利利或者纳匝肋(若7:52)。但耶稣直指人心的话语及对纳塔乃耳的行为的赞赏,使纳塔乃耳大为震惊,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耶稣的真实身份:“拉比,你是天主子,你是以色列的君王。”(若1:49)
3)撒玛利亚镇上的民众见证耶稣的身份:若4:42
有次耶稣带着门徒们从犹大回加利利时,途径撒玛利亚,在此耶稣与一位众人眼中有罪的撒玛利亚妇人对话,耶稣讲出了这位妇人全部的生活(若4:39),并告诉她自己是生命之水(若4:14),并预言将来人们要用心灵与真诚敬拜天父。这位撒玛利亚妇人与耶稣相遇后,生命发生了根本的翻转,曾经羞于见人的她,“放下水罐,跑回城里去,跟城里人宣讲耶稣”(若4:28-29)。于是很多撒玛利亚人都来听耶稣讲道,听完后,他们见证说:“我们现在信了,不仅因为撒玛利亚妇人说的,更是由于我们亲自听了他讲的道,知道他就是救世主。”(若4:42)
4)天生的瞎子见证耶稣的身份:若9:33,35-38
若望福音第九章记载耶稣使一位天生瞎眼的犹太人重见光明。当时在犹太人中间流行一种观念,认为疾病或者残疾是犯罪被惩罚的缘故,耶稣纠正了这种观念,因为“瞎眼与他的罪及他父母的罪都没有关系,而是为让人从瞎子身上看出天主的伟大作为(若9:3-4)。重见光明的犹太人遇见耶稣后,生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曾经唯唯诺诺的他,如今敢于在法利塞人及经师前见证耶稣的身份:“他是一位先知”(若9:17)。重生的这位基督内的新人,甚至还敢讽刺虚伪多疑的长官们:我已经告诉过你们,你们不信,为什么现在又想听呢,难道你们也想成为他的信徒吗?”(若9:27)最后他说出来耶稣的天主性:“他若不是从天主那里来的,他怎能做成这事呢?”(若9:33)
5)玛尔大见证耶稣的身份:若11:27
生活在伯大尼的玛利亚、玛尔大和拉匝禄兄妹三人都是耶稣的知心朋友,耶稣带门徒们去耶路撒冷时,通常会住到他们家里。有一天有消息传来说拉匝禄病重,已经奄奄一息,但是耶稣没有立即赶过去,而是在原地留了两天(若11:6),后来等耶稣带着门徒们到达伯大尼时,拉匝禄已经死去四天了(若11:17)。玛尔大作为长姐很是悲痛,她提前出来迎接耶稣,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耶稣。玛尔大看到耶稣后,就向耶稣表达自己的信心:“主啊,要是你在这里,我的弟弟就不会死了,但我知道,即使你现在向天主求,他一定会应允你。”(若11:22)从这番话里我们能够感受到玛尔大心中对耶稣的信德。曾经的她,因为妹妹玛利亚没有帮助自己做家务活,而是专心坐在耶稣脚边听耶稣讲道,玛尔大曾向耶稣抱怨过自己的妹妹,如今她所关心的焦点已经由尘世转向永生:“是,主,我信你就是基督,那要到世上来的天主子。”(若11:27)至此,玛尔大完成了一个由自我为中心的生活模式,转成以基督为核心的生活。
6)门徒们见证耶稣的身份:若16:30
从若望福音第十三章开始,就是一个漫长的临行前的告别,因为耶稣知道自己即将去面对十字架上的酷刑及死亡,他告诉门徒们应该如何彼此相处,也告诉他们自己与门徒们之间的关系(十五章葡萄树和葡萄枝),以便坚固和鼓励他们。到了第十六章耶稣预言自己即将去受难,门徒们此时对于耶稣即将去经历死亡,仍旧是半信半疑,似懂非懂的,“我们知道你无所不知,用不到有人问你,因此,我们相信你是从天主那里来的。”(若16:30)虽然门徒们的这句话确实见证了耶稣的真实身份,他是来自天主的天主子,但门徒们此时并没有真听懂耶稣所预言的内涵,所以接下去耶稣才会说他们会各自逃散,只留下他一个人,但是他并不孤独,因为有天父与他在一起。(若16:32)如果说相遇耶稣,生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那么门徒们的变化恰恰是不稳定的。这可能是因为门徒们距离耶稣相对更近一切,见到耶稣的机会也就更多一些,反而造成了缺少信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缺少圣神的浇灌,耶稣升天后派遣圣神,门徒们接受圣神后才开始真正地为耶稣作生命的见证。
7)门徒多默见证耶稣的身份:若20:28
按照若望福音二十章记载,耶稣于死后第三天复活,曾向玛利亚玛达肋纳及十一位门徒显示自己。耶稣向众门徒们显示自己的时候,是在主日天的傍晚,当时恰好多默不在团体,因而等他回来,听见大家谈论复活的耶稣时,便说:“除非我见到他手上的钉痕,用指头抚摸那伤痕,并用手摸他的肋旁,否则我绝不相信。”(若20:25)多默的这个要求,其实也不是特别难以理解,我们在若20:20就读到耶稣显现时,主动告诉门徒们自己手和肋旁。而路24:39记载,当耶稣向门徒显示复活的自己时,也曾经强调:“看看我的手和脚,真的是我啊,来摸摸我。鬼魂是没有骨和肉的。你们来看看,我是有的”。
路加和若望的这两节经文都传递了初期教会对复活耶稣见证的细节,复活后的身体仍旧是有骨有肉的,但与曾经尘世上的材料不同。所以当多默向耶稣提出要用手摸他的肋旁,不但不是表示多疑,反而在表示他寻找相信耶稣复活的证据。当八天后耶稣再次出现在门徒们中间时,这次多默的愿望得以实现。耶稣邀请多默用自己的手去证实,所看见的耶稣确实是被钉死,如今已经复活的真实的救主。于是多默说出了对耶稣身份强有力的见证:“你是我的主,我的天主。”(若20:28)这时称呼耶稣为主,意味着耶稣是生者与死者的主;称呼耶稣是天主,意味着天地万物及人类的创造都是在祂内完成,这样刚好就回应了若第一章的诗句:“在起初已有圣言,圣言与天主同在,圣言就是天主。”(若1:1)
以上我们分享了若望福音所记载的一连串信德见证故事。其中我们谈到了若翰,纳塔乃耳,撒玛利亚镇上的民众,天生的盲人,伯大尼的玛尔大,耶稣的门徒们及双胞胎多默对耶稣身份的见证,从他们的口里,我们听到了耶稣是天主子,是以色列的君王,是救世主,是从天主那里来的救主和天主子。这些记载下来,是为要我们步他们的芳踪,也能在自己的实际生活中见证耶稣,向世人宣传祂的仁慈与不变的爱,他的复活与丰富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