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細致些我其實沒有靈魂
音樂和詩歌撫摸過的全都是肉体
—《給祖國書》
就像這些詩所描述的,我不僅活在婚姻的黑暗中,而且活在對周圍人群、對未來、對自己生命的完全絕望中。記得當時很多人讀了我的詩后,告訴我的就是這樣兩個字:絕望。當時很少有人這樣評价詩歌,談得最多的倒是詩歌的寫作技巧、修辭、詩語言等,可見絕望不僅貫穿于我每時每刻的日常生活、一言一行,還不由自主地越過技巧、修辭、詩歌語言躍然于紙上。
因我不是那种可以將生命与寫作分開的詩人,我也不贊成這樣的分開,也不相信這樣的分開。一篇篇作品就像一個婦人所怀的一個個孩子,即使看起來是分開的,但其中的聯系卻是隱秘的。
所以,從這些詩即可以看出,不僅我的寫作,我的婚姻,我的工作,我整個的生命都走在了絕望這一懸崖峭壁上。
這也是我寫作停筆的主要原因。靠技巧寫作嗎?靠修辭寫作嗎?靠才能寫作嗎?靠閱讀寫作嗎?靠絕望寫作嗎?這樣寫出來的作品能帶給我什么,能帶給閱讀者什么?像艾略特那樣帶來最后的名聲?像龐德那樣帶來詩界的權威和榮譽?或者真的能給我幫助、溫暖、使我整天活在文字中,而不是現實生活中?┅┅不是這樣的。
其實,我的婚姻早在結婚時就埋下了危机。那時丈夫考上了研究生,而我在一所中學教書,之后很快有了孩子。經濟的重壓、繁重的家務、教學及兩地分居,使我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個詩人。為了丈夫和孩子,我一度停止過寫作。為了丈夫和孩子,我甚至可以不再寫作,如果寫作妨礙自己獲得幸福的話。丈夫完成學業后,在大學教了一段時間的書,就下海開始了他漫長的經商之旅。他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生活在外面,生活在各高級酒店,和各樣的飯館里,很少回家。那時,我的孤獨与生活的黑暗真是難以言表,因我知道他在外面一直有女人,是不同的女人。
在這种生活無望、婚姻無望、寫作無望,也就是詩歌、小說根本無法拯救自我、拯救婚姻、喚醒我僵死的內心時,我就想到了自殺。當時中國詩壇詩人自殺屢見不鮮,我也想步他們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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