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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海书卷证实圣经——现代最伟大的发现
来源:台湾大学人类学系 作者:谢继昌 日期:2011年05月02日 访问次数:

死海书卷证实圣经——现代最伟大的发现

1948年春,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战事进行之际 ,4月11日美国东方学院(American School of Oriental Re-search)在报纸上发表了一项震惊宗教界和 学术界的消息,那就是在死海区域发现了最早的希伯来文旧约以赛亚书手抄本,把一般认为最早的希伯来文旧约手抄本不能早主后十世纪初的陈说打破,并且将年代推前了一千年(Vos 1959:54-55)。这些手抄本,又称死海书卷,约有二千年的历史。从1947年死海书卷发现以后的十年间(1947-1956),在考古学者的领导下,陆陆续续出土了成万片大大小小破碎的或完整的手抄书卷,其中着录圣经经文的也有900卷左右(Campbell 2002:1)。

在第一次发现的洞穴附近,又找到了十个有书卷出土的洞穴,从此更证实了圣经的真实性和可靠性。当书卷发现的消息公之于世前不久,美国的中东考古学权威阿尔布莱德博士(Dr.W.F.Albright)曾称誉这死海书卷(Dead Sea scrolls)为「现代最伟大的发现」。直到今天谈到死海书卷的书已经出版了成干上万册。可知阿尔布莱德的话诚非溢辞。

原来1947年的一个春天,在世界最低水域的死海地区 ,有两个阿拉伯的贝都英族(Bedouin)的牧羊的孩子,在今日耶利哥南方七、八英里,死海西北岸昆兰河谷(Wa di Qumran )附近寻找一只迷失的羊,偶然其中有一个孩子拣起一块石头向崖面上的洞穴里拋了进去,竟然听到哗啦一声的物体破裂声,于是他们两个大着胆子进到洞中,发现有七、八个约两英尺高的陶罐,在其中一个罐子里找到了三卷东西,他们小心地带回他们的帐蓬。这三卷东西展开以后,都是一种平滑的褐色的皮,上面有用黑色柏油状物质所写的字,因为时间已久,绑扎的东西一触即巳粉碎,这就是所谓的书卷,其中包括那卷轰动一时的以赛亚书手抄本。往下谈以前,我们先对手抄本(manuscript)的产生作一解说。在印刷术没有发明以前,人类为了流传和累积知识,把文字书写于羊皮纸(parchment)、蒲草纸(papyrus)或其它东西上面,就成了手抄本。死海所发现的手抄本有皮的、蒲草的。中国汉代的木简也是手抄本的一种。欧洲在主后1454年活字版印刷术发明以后,圣经方能廉价大量应市,在这以前是以手抄本为主,所以特别珍贵难得。

在前述那发现最早的昆兰第一洞穴里,牧羊人后来又找到了四卷书卷,连同前次的三卷一共找到七卷。其中四卷由耶路撒冷一个叙利亚的东正教的主教撒母耳(A.Y.Samuel)买去,1948年2月运到美国东方研究院去鉴定,是以有前述消息的发表。1949年2月在约旦国古物部部长哈定(G.L.Harding) 的策划下,派军队于同一洞穴搜寻,展开科学的发掘工作,除了寻获那七卷手抄本的碎片外,另外又挖出70余种文件的碎片(Cross 1995:24)。

从1949年2月的发掘以后到1956年的春天,哈定和耶路撒冷法国圣经及考古学校校长地瓦(R.P.Roland deVaux)神父等人又带领着做了五次连续的考古发掘,成果丰硕。其间他们曾在二百多个山洞做过试探性的发掘,昆兰河谷一带发现了十个出土书卷的遗址,连同早先牧童发现的洞穴共计十一个遗址 。研究者把这些洞穴依先后发掘次序编号为昆兰第一洞(以1 Q 代表),第二洞(2 Q ),余类推。另外在昆兰河谷西南12哩,伯利恒东南12哩的死海岸边的马拉白脱河谷(Wadi Murabba’ta)的四个洞穴也有书卷在出现。

 二、一个古代的图书馆

在所有发现的洞穴里,比较重要并且值得一提的是昆兰第一、第三、第四诸洞穴。第一洞穴牧羊人发现的七卷手抄本是:以赛亚书两卷(其中一卷是残缺的),哈巴谷书的注释、社区的律例、当时的爱色尼宗派( Essenes)居民所收集的感恩诗篇、一份名为「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的战争」的文件、创世记伪经。昆兰第二洞穴是1952年3月14日发现的,一星期后挖出了两卷珍异的「铜制书卷」,这是两卷氧化了的铜箔,可惜上面铭刻的希伯来文只是一些无关宏旨的事情(Cross 1995:30-31)。

昆兰第四洞穴在所有的洞穴中乃是最重要的一个。它是贝都英的游牧人于1952年的仲夏首先发现的。因为洞内所藏书卷极多,所以其碎片被私自取出流传市面的很多,约旦政府为了便利学术研究,也可能因为没有足够的钱来收购,就特别允许外国机构前来收购,于是加拿大的麦克基尔大学,英国的曼彻斯特大学,德国的海德堡大学,美国的麦克未克神学院,以及梵蒂冈图书馆都收购了不少。在这个洞穴发现以后,因为出土的书卷太多,于是就组织了一个包括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和波兰人的八人研究小组,在巴勒斯坦考古博物馆集体工作,经过这些专家四年长时间的拚集那些碎片和深入地研究,已经辨认出来382份的书卷,但是还有数千块碎片正待鉴定,并且还可自游牧者手中买进新的资料。如此洋洋大观,在当时真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图书馆了。就已鉴定的书卷中,约有 100份(占全部四分之一强)是圣经文字,希伯来文的旧约圣经手抄本除以斯帖记外都有了(伍惠亚1966:13-24)。出现最多的是诗篇37卷,申命记30卷,以赛亚书21卷,创世纪20卷,出埃及记17卷,利未记14卷(Campbell 2002:34)。此外出士的是一些圣经的注释书,一些关乎爱色尼宗派的作品,许多历法的著作,几种用密文写的文件,以及占大部份的用希伯来文或亚兰文写的次经 和伪经。

三、年代问题

我们感兴趣的乃是死海经卷(死海旧约书卷之略称)的年代。记得1939年英人肯扬爵士(Sir. F. Kenyon)曾说过:「老实说,不可能再有任何希伯来文旧约手抄本早于十世纪的马所拉校正本(Massoretic Text)了(Allegro 1959:50)。关于这些话,我们暂不置评,留待后头再说。 死海经卷几乎都发现在昆兰第四洞穴,以下我们所谈也就是以其内的经卷为准。考古学上断定年代,除了可以就物体本身来断定,也可以按其相关的遗址或出土物的年代来推断。如果能肯定使用这些经卷的人的年代,则对经卷的年代的推算虽不中亦可不远矣。昆兰诸洞穴的附近有一个废墟(阿拉伯人称为Khirbet,亦即废墟之意。 ),据研究其底层是主前第九至第七世纪的以色列建筑物的遗址,更可确切指出是约书亚记15章62节所提到的「盐城」(伍惠亚1966:25-16)。后来到了主前136年这个地方为犹太教的一个支派爱色尼人(Essenes) 所居住,他们一直住到主后68年为罗马兵丁残杀驱散为止(伍惠亚1966:28-32;Wilson 1955:51-52)。

爱色尼人居住的年代是根据出土的百多枚钱币的年代,然后参证主后第一世纪罗马学者毕林(Pliny),约瑟夫 (Josephus),和斐罗(Philo )三人的记载而确定的。在昆兰废墟更发掘出爱色尼人的修道院,修道院的中央正房是正方形的,每边长37.5公尺,此正房的西北角有一座碉堡塔,东北角有一个大厨房,东南角有一个贮水池和一些洗濯设备,西南角有些房间,似乎是用来开会、自修或保存书卷用的。其中有一间长形的房间(长13公尺宽4公尺),似乎是抄写书卷的一个缮写室;房间内尚发现一张长约五公尺的狭长灰泥桌子和一张同样长度的矮凳子,另外还有两张较短的桌子,这些桌凳都是不能任意搬动而是固定在地上的;在残砾堆中还可以看到两个墨水盆,其中一个仍依稀可以辨出墨水的痕迹。推测在这间缮写室里恐怕重复抄写了不少书卷,因为诸洞穴中发现了不少同一卷圣经相同手笔的抄本。同时我们也可以推知为什么在此社区附近的昆兰第四洞穴会发现那么多手抄本,必是当罗马兵前来击杀时先藏在那边的。因此在社区内并没有发现任何书卷。正房的南方有大厅一所(长22公尺,宽4.5公尺),其内有一圆形石台子,似乎是一个讲台,那么这所大厅,大概就用来做读经、解经或其它聚会用的。此外发掘出来的房屋等物还很多,在此不便缕举。总之,以上这些叙述,可以证明爱色尼人是使用昆兰 书卷或说死海书卷的人。爱色尼人既然在主前136年至主后68年居住在昆兰地区,那么我们可以保守地说那些书卷也是在这段期间抄成的,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一定有不少书卷是在更早的时间抄成而继续传下来使用的。事实上已知有四卷经卷是早于主前136年的作品,下面我们就要叙述。而那一卷完整的以赛亚书抄本的年代已被科学家断定在主前100年至125年间。因此肯扬爵士1939年所说的话已成明日黄花了。

昆兰第四洞穴的四卷最古老的经卷是:撒母耳记、耶利米书、出埃及记和但以理书,多已残缺不全。据研究撒母耳记不会迟于主前200年,并且推断主前三世纪末叶为最可取信的时期。耶利米书大约比撒母耳记稍晚,出埃及记可能比撒母耳记的年代还要早些。但以理书是用主前二世纪末叶通用的字体写成的,在与原文相隔的年代上它是最珍贵的一个手抄本,因为它仅比但以理的亲笔原稿迟半世纪而已。与现存圣经其它各卷的抄本与其原本相距之时间相比,除了约翰福音的莱兰碎片(Ryland Fragments) 外,是最短的了(伍惠亚1966:21-22)。

研究死海书卷的专家克罗斯(F. M. Cross Jr.)认为死海经卷可能没有一卷抄录的年代晚于犹太人马喀比父子(Maccabees )革命的年代(主前175年至164年 ),只有那卷未曾发现的以斯帖记不能肯定。而摩西五经和前后先知书更早已抄成于主前二世纪初叶。(伍惠亚1966:73-74)

 四、结 语

死海经卷都是在三百年间写成的,有几卷年代可以推到主前第三世纪末叶,而大多数都是属于主前一世纪和主后一世纪间的,并且在主后68年爱色尼人消失以后,抄写的工作就完全停止了。因此我们可以把以前学者对于旧约起源时期的说法一扫而空,而认为至少在主后68年以前就有了旧约的抄本,甚至可以设想在主前第三世纪末叶以前已可能有完全的希伯来文旧约了。 希伯来文的旧约手抄本的数量在过去是相当贫乏的,所以死海经卷未发现以前,美国普林斯顿的格林(W. H. Green)曾经说过「希伯来文手抄本无论在年代和数量上都不能和新约相比。」(Vos 1959:54) 现在我们知道必须予以完全地修正,年代上希伯来文的旧约手抄本固无疑义早于新约手抄本;就数量上说,增加了死海的约100份的旧约手抄本和其它相关的近300份的书卷以及成万的碎片,也多少可以和新约的研究资料相颉抗了。 新约中引用最多的旧约经文是申命记、以赛亚书和诗篇,而我们发现死海的经卷也以三者为最多。一般都知道现在通用圣经中新约引证的旧约经文往往和旧约上的原文不同,这些引文固然有时和希腊文七十士旧约译本 相同,也有时和成于十世纪的马所拉校正本相同,但是也有的地方和二者都不同 。自死海旧约手抄本发现以后,则可供给我们不少以资比较的线索和材料。 正统基督教的信仰建立在圣经的权威上一一圣经是包括旧约和新约。我们相信圣经是神对人类的启示,虽然这启示是逐渐进深,逐渐明显的,一直到耶稣基督降临才达到完满的阶段。当使徒保罗写着:圣经都是神所默示的,他所指的「圣经」就是旧约,因为那时新约还没有完成。当耶稣复活以后,在往以马件斯的路上碰到两个门徒,一面走一面把「圣经」向他们讲解,并对他们说:「摩西的律法、先知的书、和诗篇上所记的,凡指着我的话,都必须应验。」摩西律法 、先知书和诗篇就是以前犹太人把旧约分成的三部份,也就是说耶稣承认全部旧约的权威,并承认旧约预言都是神所默示的。这是我们信仰一个很重要的原则。 然而攻击圣经者往往就是以旧约为矢的,尤其是18、19世纪理性主义高张,「高等批判」(Higher Criticism)流行,反对圣经里面所有超自然的成份,对圣经的年代更多凭个人的臆想,用个人的理智推测,然后擅自编排。当时许多批判者都认定以赛亚书及另外一些先知书原稿写成的年代在耶稣降生以后,也就是否认先知书有关弥赛亚奇妙的预言是超自然的启示,他们这样的断言就是因为当时所发现的抄本最早也不过是公元后10世纪的。 死海经卷的发现,最低限度把旧约抄本的年代推前了一千年。而这项发现及科学化的测验还在不断的进行中,每年都有新出版的书报导研究的进展。无论如何,既然已证明了一部份抄本是主降生前的作品,那末当我们读到以赛亚预言说:「必有童女怀孕生子,她要给他起名叫以马内利」(以赛亚书7章 14节)或「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他的名称为奇妙的策士、全能的神、永远的父、和平的君.....」(以赛亚书9章6节)的时候,或当我们读到耶利米书预言以色列的复国,「并从他们被赶逐到的各地领上来.........他们必住在本土」(耶利米书23章8节),又当我们读到但以理在波斯帝国的时代都早已暗示以后会兴起的希腊暴君安提亚克斯以比凡尼斯将要到圣地污蔑圣殿、肆虐圣民的时候(但以理第八章),我们的心不能不被一种畏惊的感觉所攫住,因为这一切是超过我们的理智所能理解的,而同时又不能不充满了感谢,因为我们的信心是建立在稳牢的根基上。

 

引用书目 1. Allegro, J.M. 1959 the Dead Sea Scrolls. 2. Campbell, Joanthan G. 2002 Deciphering the Dead Sea Scrolls. 2nd ed., Malden, MA:Blackwell. 3. Cross, Frank Moore 1995 The Ancient Library of Qumran. 3rd ed., Sheffield:Sheffield Academic Press.Vos, H. F.1959 An Introduction to Bible Archaeology. 4. Wilson,E. 1955 The Scrolls from the Dead Sea.伍惠亚译(Frank M. Cross着)1966死海卷轴(The Ancient Library of Qumram)。台南:南亚神学院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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