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宗教之所以能流传下来,在很大程度上是《圣经》起了很大的作用,天主通过教会将这一信仰传递下来。圣经的背后竟然是有多位无名的工作者,这正是天主对文字事工的肯定和嘉许。
书本是写出的文字汇集而成,而文字是天主所赋予人类专有、特殊恩赐之一。当天主启示人时,他不单对人说话,他亦乐意借着圣神的运作,让他的仆人将他的启示和信息用人的文字写下来。这些文字又在圣神的默示和在教会的内证运作中聚成经典,作为他子民信仰和生活的基础和准则。这些文字也成了真道传递的具体形式,让世世代代的人可以学习、认识真理。在普通恩典的知识架构中,人借着文字发展了文明,成全了文化,也肯定了人的存在意义。
在救赎恩典的认识架构中,文字可以确定福音真理,诠释和宣扬的可能、必然、实在和延续,文字也成了福音无声而有力的伙伴,将福音真理带到各处,是福音使者行列中不可或缺的成员,让人的思维得着启发、挑战和规范,也因此克制了人思想虚浮的荒谬、暴戾和败劣。这是文字和文字事工的实际功用。文字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可由“笔杆优于枪杆”一语中得着肯定。大凡历代政权虽出于枪杆,但无不是文人天赋的觉悟借着文字的骚愤、挑动和启发,才有枪杆的起义和革命的成就。此外,政权一旦站稳了,还得有宪法文字的制定和文字法规的施行。难怪当官的对文人学者若不是敬而远之,就是近而利之。其实文字所负要责有二:积极上是载道、证道、扬义和释道;消极功能则在于批判、责疑,言谴和顽拒。看看近代历史,文人常是改革和革命思想的苗种,是真理的旗帜,是暴政的克星,是公义的导向和冤屈者的出口。文人的生命常为强权所威胁。不论从社会或从教会的情景来看,为斗米折腰的现象比比皆是。文人竟然为生存失责离职,臣服强权,卖笔求生。
其实,在教会里讲道的人可以说不少;著书、出版的人也不能说没有。但深入了解一下,真能竭尽天职的书卷真是鲜如麟角。追根究底,原因最少有四:一为真理基础脆弱,对真道不求甚解,无所畅言,缺少读者的共鸣,又无领导群思之能,即现即失;二为惧怕文责,苟且求生,不敢言所欲言,畏首畏尾,例行公事,隔靴挠痒,无的放矢,消遣娱人;三为没有市场,无利可图,前景黯淡,血本难归;四为单兵独战,孤掌难鸣,后援无着,难以维续。四者之中,尤以单兵独战,没有伙伴,令人悲痛。其实吾辈既是同蒙天召,共尝主恩,何怕文责,何图名利?查华人信众国内外总共已逾亿万,神学造诣高者有之,经商利丰者有之,拥权执学之士亦不少见。教会既承天主赋予圣道宝藏,当有异象、存远景,负重荷,尽天职,同将生命的道表明出来。文字福传工作还很薄弱。第二次基督文化冲击中国时,新教在文化福传方面就领先于天主教会。所以,在中国学术界很多教会名词和术语,都以基督新教为准。我们天主教会虽然传来中国愈400年,但落后于人。尤其值得反省今日的现实:圣经还没有普及,
从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来,教友们是否达到了每人一册圣经?大家的读经是否已经习惯?本堂神父们是否已经推行?这方面基督新教做得要比我们要好。我们修院教材非常缺乏:近年来,基督教的神学院的很多教材早已付梓问世,天主教会为修院教材开过多少次会议?何日何时出版?我们的读书神父们是否已经组织起来。礼仪书籍:我们已经倡导了二十多年的本地化,我们的基本礼仪经典用书还没有满足教会的需要,而国内自己编写的又是寥若晨星。编辑适合国情的教理书:各国都在编辑适合自己国情的新教理,我们国内教会有这样的计划和准备吗?基督福音福临中华大地数百年历史,还没有人问津“中国天主教史”。南韩产生过“民众神学”,韩国教会曾经充满激情地发展。中国教会呢?也许我们还没有认识到我们急需解决的问题,缺少忧患意识,所以,如何调动和发挥地方教会与大家的积极性,让“福音”在我们中间燃烧起来,当是我们探讨的重点。“我来把火送到世上,我多么愿它早早燃烧起来!我应领受一种洗礼,我多么焦急等待它完成”( 路12:49-51)。
文字传播的影响大且广,非常重要。同样,用文字传播福音也是很重要的。教友单靠听道理是不够的,还必须多看圣书,以及多看信仰经验分享的书籍,从福传文字中汲取天主讯息,这样日日耕耘,信仰之根才会扎得深、扎得稳,信仰之果才会丰硕。教会要能多用人才,以企业化的管理方式因应时代的需要,并善用各媒体和各种灵巧方法,大力传报福音喜讯。团体与团体,善会与善会之间不应排斥,相反地要常往来、交流,整个教会才会更有活力,也才会共融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