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  
圣经考古学
作者:房志荣神父  文章来源:公教吧  点击数 349  更新时间:2/25/2015 12:28:36 AM  文章录入:admin1

     十余年前,笔者已在欧洲认识了赖特这本名著,如今见它由英文译为中文,非常为我国读者庆幸。直得庆幸的理由可分三点来说。一是这本书在西方圣经学界很受人重视,认为一册在手,为了解圣经的世界有莫大的帮助。正如本书在第一版(一九五五年)的序言中所说:「本书的目的,在于略论考古学上的发现,藉以直阐明圣经历史,使人对于圣经在古代世界中的情况及四周环境的关系较易了解」。第二个直得庆幸的理由,是直致目前,我国关于近东古文化,像埃及巴比伦亚述等的介绍文字还不多见。赖特的这本书译成中文,不但对圣经学及我国基督徒是一个很好的服务,即对我国文化界也作了一个可观的贡献。不信圣经是神的启示的人还能把它当作一部有高度文化价值的著作来读,而经过圣经进入那些近东的古文化里是一件非常开拓人胸襟,满足人求知欲的一件事。最后第三个值得庆幸的理由,是这一部译品无论是在译述、印刷、纸张,装订各方面,与台湾很多其它的出版物相较,可列为第一流而无愧。下面笔者将本书的内容略加介绍,以后再提出一些可以使译文更为完善的批评,以供再版时的参考。
 
      本书共分十四章,共有二百二十幅插图:这些插图大部分是古地古物的真实照像,只有很少的一些图案或绘画。书末还有八幅全页地图,及「圣经名字中英文对照」,「现代名字中英文对照」,以及「圣经地名中英对照文」三个索引。全书共四百多页。内容的十四章是按照编年或历史的次序排列,眉目清楚,次序井然,特别如果我们不太注意每章的标题,而直入每章的题材的话。这样1.(即第一章,下同)圣经考古学与圣经神学的关系,古文明的从新发现,考古学方法的进展;2.史前人类;3.族长的故乡与迁徙;4.寄居埃及与出离埃及;5.征服迦南地;6.士师(民长)治理的日子;7.以色列人的习俗与迦南的习俗;8.王国初期:黄金时代;9.分裂与没落;10.犹大的末日;11.以色列人的日常生活:农业、城镇、服饰、艺术与手工艺;12.第六、五、四世纪中的巴勒斯坦社会与希腊文化时代;13.基督时代的巴勒斯坦;14.圣经与世界。

      本书资料的排列固然是按照圣经历史的次序,但并不是重述圣经已有的数据,而是利用圣经之外所找到的丰富数据来与圣经比,这样便发生照明和阐释的作用。例如巴比伦人关于创造和洪水的记述,使我们知道圣经所述的创造和洪水,并不是作者的臆想,也不是一个事实的记录,而是来自一个古老的传统(本书页八)。将这类认识集合起来,便得到一个结论:创世纪前几章不是史前人类实际记事,而只是神学上的一项解释;依据古代普遍的世界观,表达这世界对上帝的关系(本书页十一)。在圣经其它部分,考古学在许多重要事项上支持并照明圣经的故事,而使人不能认真地想、圣经只是传奇和神话(本书页二)。
在简略介绍本书内容以后,现在我们要指出一些这本译作的译文及编写方面的缺点或可商榷的地方,以供再版时的参考。

     1. 首先是本书页码的数法很不适用:每有一个新题目,都必从第一日数
起,这样有序言,目录,附图目录,及正文四个标题,便有四个一页,好像一本书有四个开始。如果一直数下去,不再从第一页重复的数好几次,不是更统一,并且按页找起来更方便吗?其次,书本只有三个英文中文对照表,而没其中英文对照,这也给本书的有用程度打了一个折扣,因为书中很多人名地名只有中文,没有英文。谁愿知道某一中文名字从那一个外文名字译来,只有猜,没有中英文索引可用。至于第一篇索引名之为「圣经名字中英文对照」颇不恰当,因为其中一部分名字并非圣经名字,如优士比乌,赫利娜,康士坦丁,土丹嘉敏等等,都不是圣经名字。第二篇索引的标题「现代名字中英文对照」也嫌含糊,按其内容应标为「现代人名及机构名英华文对照」。

      2. 有些地方误译或译得不当:例如二九八页的一六二图解中的「圣墓教会」一句显然是「圣墓殿宇」的误译。原来英文的Church 一词能指教会,也能指殿宇(教堂),这里译者在二者中选错了。在三五页称努吉人为「非印度欧罗巴种」,不如说得更清楚一点:「他们不是印欧种」。在二六页的「泥土板块」及三五页的「书版」(努吉书版),想都是英文Clay tablet 的译文。这两英文字可以「陶板」译出,既清楚,又好用,如一块陶板,一万陶板。

     3. 在同一本书里,同样名字用不同的字写出,本是该避免的,但在本书里却出现多次。一○一页的图解非利士人印成「比利士人」,一定是排版时的错误,但在九九,一○一,一○二,一四○,二四一等页所写的「伯斯麦」,到了二六○页及三九二页的「圣经地名中英对照文」里却是「伯士麦」,后者是Beth-shemesh 更好的音译。三○七页的一七三、一七四图解里有「基尔贝特」,而在三一九页及三九四页的索引中变成了「吉尔贝特」,二者都是Khierbert的音译。其实这里更好意译,因为这个词就是「废墟」的意思。否则,三一三页的基尔贝特库姆兰好像是与姆兰不同的一个地方,若说库姆兰废墟就清楚了。此外在一○七,一○八,三九二等页的「伯善」,到了三二六页忽然变成了「伯珊」;三二六页文里的卡木里斯,图解中则写为佳木里斯,都是一些缺乏一贯的例子。

      4. 印错的例子也有:二二一页的第一二四幅插图印成一二十四,多了一个「十」字。三二一页上排倒数第三行的「主前六六——七零」,一定是「主后六六——七○」之误。还有一些译法不是误译,也不是印错,而是没有顾到中国文化已有的更普遍的译法。例如本书十二章及他处所用的「米所波大米」,没有「美索不达米亚」那样普遍。十二章里所说「爱洗尼派」在其它基督教译着中称为字色尼派。至于三一九,三二○页的「比散田」(Byzantine)没有一般所用的拜占庭那样普及。这里顺便提一句:三二二页的「符类福音书」,就是天主教圣经界所说的对观福音

     5. 最后在这一部大书里,难免不发生词不达意的译文。例如页十三讲到加答琳奎恩女士在耶利哥所发掘工作的前后事件,就因没有注意英文文法和中文不同,而死板地译出了不易捉摸的中文字句。这是一个标准的例子,在全书中,这类没有完全中文化的字句和结构还相当多,结果是每读完一页,给人的印象是,知道要说的是什么,但还能说得更清楚,更流畅。翻译的工作实在不容易,中西文化的不同,及思想方式的各异,很清楚地表现在他们语言的不同及说法的区别上面。完成了「圣经考古学」这部书的翻译与校对诸君已尽了很大的努力。我们对这样一份可贵的礼物实在感到由衷的谢意。所提出的一些批评也无非是这种谢意和重视的一个表达方式而已。